三皇子当初是自作孽不可活,并且,侯府的人还未曾想杀了他,自然也没替北冥涯铺上登基成为一国之君的路。
三皇子自己过于急功近利,宰相大人一死就更想急着除掉清国候这个心头大患,但真正利用三皇子的人兴许是皇太后
可是,宰相大人手中的兵符却是在年大人手中,那日去探查三皇子尸首时,三皇子身上带着一块兵符,后来也在年大人手里见到了一模一样的。
不过那是一分为二的兵符,年大人手里的是一块完整的。
这样一来也不难猜出,三皇子当初手里的兵符极有可能就是年大人所给,,若不是有了兵符在手,宰相大人才死,清国侯府又立了大功,三皇子便急着想出掉清国侯府。按理,先帝当初会替清国侯府彻查此事的真相,却不想,先帝被人顶替了。
苏倾言想到这,不觉叹息一声,如今细想下来,当初在三皇子一事上的确是被人扣了一环又一环。
若那个时候稍微谨慎些,是否不会被牵连,这样一来,也可能会尽早发觉先帝被人节劫走一事。
奈何清国侯府的事一出,全家被打入大牢,谁又会想到连一国之君都被换了呢,早该在她因离开王府被通缉一事就要有所察觉。
反过来,还是安然提醒了她一句才觉得不对劲。
“丫头,该走了。”
北冥涯不知何时过了来,见苏倾言出神的发愣,将人拥在怀里轻声唤了一句。
离开皇宫后,两人便去了灵谷,傅氏见着他们两人来了,连忙道。“可算赶的及时,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有你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快快入座。”
在灵谷内,清国侯府一家子过的都是平淡日子,吃的也是平常人吃的吃食,灵谷一向都是有规矩,不得大肆浪费铺张,也是从灵谷出现开始就有的规矩。
这里的弟子们都得习武,清国侯府的人虽然是苏倾言的家人,但也没有格外派人过来伺候,灵玉和灵风二人也就是平时负责采买一些要用的东西回来,平常便是忙活她们自己的。
一家子许久没有这样吃过一顿饭了,热热闹闹的围坐在一块。
苏墨凡见着北冥涯时正打算行礼,却被北冥涯一把扶住。“三哥这是作甚?”一句话开口,苏墨凡顿时抓了抓脑袋道。“平日里见着王爷都成了习惯,今日是一家子在一块反而拘礼了。”
北冥涯听了,笑道。“三哥知晓就好。”
晚饭吃的热闹,六儿已经牙牙学语,归帆抱在了傅氏怀里,老夫人如今过起平淡日子来也不含糊,俨然没有了以前高高在上的侯府老夫人的模样。
今日这顿饭吃的格外舒心,晚饭过后,还没到赏月时,苏墨凡便和北冥涯出去比划比划,而苏倾言却被傅氏和夏应儿拉去了别屋说话。
“倾言啊,你也和王爷赶紧生养一个,应儿都已经有了身孕了。”傅氏为苏倾言着急着,这若再不生养,日后难免年岁大了也不好。
她倒是不担心王爷另寻新欢之事,自家倾言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色,这世间能寻得着几个这般能耐的女子。
能配得上王爷的也只有倾言了。
前一句,苏倾言并未放在心上,后一句听了却是眼前一亮,连忙凑到了夏应儿身边,道。“嫂子,当真是有了?”说罢,忍不住去探了探夏应儿的脉象,的确是有喜脉,不觉眼里带着笑意。“恭喜嫂子。”
“我本以为这副身子已是怀不上了,好在你三哥也没往心里去,如今母亲也有归帆在,日后传宗接代的事还有归帆,安抚了不少。”夏应儿是想尽了法子要替苏墨凡生养孩子,可之前怎么都怀不上,心里多少是觉得难受。
“嫂子,你身上虽然还有蛊,但对胎儿并无大碍,只要记住孩子生养下来之前千万不能驱动蛊,若不然便可无法保住。”
对于蛊,苏倾言已经算是了如指掌,现在嫂子怀上了,她岂会不高兴。
夏应儿点了点头,想开口说道苏倾言的事儿,又想起先前瑾七跟自己说道过一二,不觉握住了苏倾言的双手。“你也别心急,身子养好后自然就会有了。”
“倾言的身子,可是因上回的事儿?”傅氏担忧的问了问。
夏应儿颔首应是。“因上回被内力所伤,肚里的孩子没保住,又震及了腹部这才如此,再者,倾言的内力与女子的身子本也是有所相克。”
“不如让鬼医再来给倾言瞧瞧,总会找出个法子来。”傅氏可不想她无法生养,这襄王是王爷,即便襄王不在意,这皇室那边若是因倾言无法生养日后定也成了话柄。
“母亲别担忧,此事我自有主张。”她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在清楚不过了,话多无益。
说了一会话后,苏倾言便出了去,在外面的院子瞧了好一会都是没瞧见北冥涯,转身进屋见着苏墨凡时,不觉问道。“三哥,冥涯呢?”
“方才与他比划了几招,人就出去了,应当是一会便回来。”苏墨凡也没多想随口回了一句。
苏倾言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而北冥涯此事坐在屋顶上,屋内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飞身而下便去找了君无双。今日中秋,君无双自然是来找瑾七的。
“此事我可不知晓,王爷若是真想知晓,大可直接去问王妃便是。”君无双有些不满北冥涯的出现,打扰了他和瑾七二人的赏月。
北冥涯面色不善的看着君无双,他若是能从丫头嘴里问到,还用得着来找他?
“王爷,此事还是由奴婢来说罢!”瑾七忍不住开口,将北冥涯被姚筠控制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道了出来。
此事主子早就说道过不能告知王爷,可她每回见着自家主子总找大夫把脉不说,还自己查看了不少医术来调理身子,光是吃那些养身子的药丸便吃了不少了。
听完瑾七的话后,北冥涯转身便离了去,他不曾知晓这事,也不知丫头为了这事心里究竟有多难过,而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