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就去!”小孩说着,高兴地走开了。
喻宁姝看向罗峪飨:“罗大人,您看看这饭菜,再添两道您喜欢的。”
却对上罗峪飨有些红的眼眶,喻宁姝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罗峪飨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摇摇头,笑着说:“美味佳肴已是够了,不必再为罗某费心。”
喻宁姝挑眉,刚才他那双通红得像兔子精下凡的眼睛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罗大人。”赵先生捋着自己的胡须缓缓开口。
罗峪飨看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您请说。”
喻宁姝在心里给罗峪飨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在宦海沉浮的年轻人,果然很上道。
“老朽有一方,罗大人或可一试。”赵先生并不言明罗峪飨所患的是什么病症,也不想给他摆医生的谱分析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只开门见山地让他试试自己的方子。
罗峪飨站起身,走到赵先生面前,规规矩矩又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礼,“谢先生!”
赵先生站起身,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罗大人不必客气,但服用此方切忌四十九天不得服食盐,一点都不行。”
罗峪飨一怔,“好,在下记住了。”
说着,罗峪飨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双手捧着递到赵先生面前:“先生请收下。”
赵先生也不多言,接过他的荷包,虚扶着他起来,“今日喻将军做东,咱们先用饭,明日开始,可就不能再服食带盐的食物了。”
“好。”罗峪飨转过身,朝着喻宁姝又一拜。
喻宁姝站起身,“哟,怎么罗大人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谢过将军!”罗峪飨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内心蓬勃而来的情感,只能千言万语化作这样一句话。
喻宁姝连忙摆手:“罗大人哪里话,要不是今天恰好赵先生回京,我又恰好在书院门口遇上您,是怎么也凑不成这一桩巧合的。这要是仔细究来,还是得感谢您自己才是!您先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
吃完饭,送走了罗峪飨,赵先生也给喻宁姝把了脉。
把脉的同时,赵先生的手不停地捋着胡须。
喻宁姝都被他搞得有些紧张了。
“将军的身子,眼看着是大好了。”许久,赵先生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喻宁姝。
喻宁姝点点头,“前几日因缘际会,中了个毒,后来听大夫说,好像那是至阳至刚之毒,正好与我体内的寒毒两相作用,我昏迷了几天,醒来也觉得周身元气运行通畅,确实比之前要轻松些。”
“嗯,不错。”赵先生顿了顿,“将军修炼也得法。”
听到这句话,喻宁姝老脸一红,赵先生这是在影射明棣?
“老朽再给您开一副药方,您坚持热浴,想来会好得更彻底些。”
喻宁姝点点头,朝着赵先生福了一礼,“多谢先生了。”
“将军客气!”
喻宁姝转头看了喻言一眼,喻言拿出一个小袋子,里边装着厚厚的银票。
喻宁姝把袋子递给赵先生,“我知道您有经世之才,看不起这些铜臭味的东西,可您悬壶济世,救我性命,我总得给您的医疗事业添砖加瓦才是,还望您不要推辞。”
赵先生看着喻宁姝,知道她是在给他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