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竟然是开启的关键,如今看来是听得懂人话了。”
夏侯渝看向最前方那个魁梧的汉子:“隐藏起来,有令再出。”
那些蛊人一瞬间没了踪影。
有了这东西坐镇,夏侯渝心中也觉得稳妥些:“走,启程去西南。”
楚穆在宫中开着传来的捷报,心中升不起半分波澜:“跟去的隐卫没有传消息回来吗?”
墨一从暗处现身:“回皇上,消息会在明日辰时传回。”
如今隐龙卫才跟上娘娘没多久,如何传回消息,传什么消息?
楚穆心中烦躁,扔开折子:“小德子,拟旨。”
小德子麻溜来到墨一的身边,目光不敢挪动分毫。
“小德子在。”
“罢了,她既然这般不信我,我还做这作甚。”楚穆挥挥手让人下去。
墨一自知嘴笨,闪身离开。
小德子在心中默默祈祷,请求墨一多停留一会儿,看者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流下羡慕的泪水。
可如今理政殿,就只有他和皇上二人。
小德子的目光落在皇上腹部,皇上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色长袍,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将一颗小心脏死紧紧捏住,大着胆子:“皇上,奴才去传唤御医。”
“传什么御医?”楚穆的语气十分不善。
“皇上的伤口好似裂开了,恐怕要让御医再来一次。”
楚穆垂眸看了一眼,半晌才开口:“罪魁祸首都不心疼,我管它作甚?”
小德子被这句话惊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皇上登基几年来,可从未说出过如此不过脑子的话,想来渝妃……不,贵妃娘娘这次是将皇上给气狠了。
“罢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心疼,那个狼心狗肺的,此时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去了。说不定正在迎春楼那销魂窟中找她的青梅竹马诉苦,为了她气坏身体不值得。”
他招招手:“你跑一趟太医院,让何照阳来一趟。”
小德子错开眼眸,垂头应声。
他怕自己憋不住发抖……笑的。
此时那个楚穆口中没心没肺的,裹挟着寒风进入刻着宝字号的客栈。
夏侯渝摘下腰间挂着的玉佩在掌柜面前闪过:“马匹喂粮,用上好的料。”
掌柜第一次见到客栈二当家,小心肝直打颤,战战兢兢伺候着这位貌美的姑娘上楼。
他们宝字号的大小生意,一律有两个当家的,首先的宝老板,分别的宝夫人,宝少爷和宝小姐,这另外一位,他们从未见过,只知手中握着一块玉牌,其上刻着宝字,那宝字的笔法甚是奇怪。
而持有玉牌的,是一位姑娘。
夏侯渝收起玉牌:“掌柜的,让人出面抹掉我的行踪。”
“是。”掌柜人机灵,不该问的从不多嘴半句。
“石头,想吃什么你尽管点来。”石头对吃食向来是讲究的,这一路奔波,总该满足她这点喜好。
石头没动,开口道:“主子的意思是将军很有可能还在西南?”
“段将军乃是母亲的心腹,两人同时失踪,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夏侯傅发现身边的人不忠,暗地里下黑手,但这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夏侯傅那只老狐狸不会做。”
“那其二呢?”若不是大人做的,石头想不出还有何人?
“这大楚,可不止一个节度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