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可是全南纪最有钱的人啊!
不是买不起裤衩的穷老汉!
穆亦寒有些蔫了,本来想好的,一来就把闺女认下。
却不想,人家小棉袄早就不要他了,他的心里难受得紧,坐在桌边低垂下脸,神色满是落寞。
萧兰衣看气氛冷了,赶忙又把话茬带起来。
“别说什么找不找爹的了,那都说远了,要我看,不如哪天让糯宝认我做个义兄,让我也当个名正言顺的哥哥吧。”
一听这话,姜家人倒是高兴。
小糯宝也大方鼓掌,打算把这个姜家“编外人员”,正式给个“名分”。
穆亦寒抬头,一个眼刀飞过去,真想扎穿了萧兰衣这没眼力见的。
他这个亲爹还没落得个名分呢。
萧兰衣这个哥不哥、嫂不嫂的,过来凑什么热闹!
都说妇人心思最是细腻。
就在萧兰衣搂着小糯宝,“新”兄妹正热乎着,商量等丰泽回来给他个惊喜时。
冯氏和李七巧却盯着穆亦寒,心里生起怪意。
就算国师再喜欢糯宝,也不会无聊到,问一些没边际的话。
除非,他查到了些许和糯宝亲爹有关的事。
又或者……他就是糯宝的爹!
一顿饭吃下来,待到了收拾桌子时,冯氏却少见把孩子们都支下地干活。
“娘忙活了一上午,也累挺了。”
“丰年丰虎,你俩带着弟弟们去外屋洗碗,其他人去外头,把柴拾两筐进家。”
就连小糯宝也被安排了活儿,陪着萧兰衣去后院,把洗好的衣裳收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冯氏和穆亦寒主仆,还有春哥儿、冬哥儿俩小不点外。
冯氏才下地,从衣箱的最底下,翻出来一块被包得严实的,绣着腊梅的方帕子。
一见那帕子,穆亦寒的瞳孔就瞬间缩紧,他猛然起身,炽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帕子吞了。
冯氏停顿一下。
下一刻,整个人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心里的猜想,一下子被证实了!
“这是糯宝娘亲的遗物,国师认得出这手帕?”她声音颤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