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骊骅今年把聚会的日子提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日,知道甘琼英迫切地想进宫,每日都在想念皇帝,骊骅就默默地为她打点好一切,把她的事情放在前面。
还要和甘琼英一起喝酒,也不是要卑微地默默给自己过生日。
是因为他与各地商会之人聚会的这些天,总是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人,他们马上就要回去和家人们团聚,带着自己上半年的获利,像过年一样热闹。
对骊骅来说,中秋佳节那天亲人团聚才是更重要的。
甘琼英中秋佳节注定要进宫,骊骅虽然也在受邀的行列,可是在宫宴当天,他们会坐得很远,也没有办法亲近地说话,所以骊骅打算把八月十四的这天晚上,当作两个人的中秋佳节。
甘琼英自然是无不答应,只不过她不知道骊骅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以为骊骅是要在明天晚上,才肯告诉自己他的生辰。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回到房间,一起吃了晚饭,当天晚上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骊骅本来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他今天真的挺累的,各地的各种报价呈上来,骊骅并不是过目不忘,他都要一个一个去记,然后再根据下半年的情况进行调节。
他还要顾忌各地灾祸,在能够赚到钱的范围之内,给受灾的地方最低的价格。
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被贵人们最看不起的贱商,其实才是每一年,对再受灾的地方贡献最大的人。反倒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高官贵族,才是动一动嘴皮子,就觉得自己是拯救天下的人。
脑子用多了身体也会跟着累,骊骅都快睡着了,突然间感觉到甘琼英在解他的裤子。
骊骅赶紧睁开眼睛,按住了甘琼英的手,耳朵在顷刻之间就红了,看向甘琼英时满眼透着窘迫。
想问“你做什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连呼吸都停滞了,抓着甘琼英的手,自己也快把自己憋死了。
甘琼英却是从容自然,对骊骅说:“松手,给我看一看你的腿吧。”
“这几日就有雨,我看看你的伤处到底有没有泛红。”
骊骅为自己一瞬间想错感觉到羞耻,可是如果只是看腿的话,为什么要解他的裤子?
骊骅眼神询问甘琼英。
甘琼英秒懂他的意思,不过甘琼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一本正经地地说:“我今天仔细问过府医,府医说你这种状况,小腿上面的伤经年日久,可能会影响到大腿。”
“我给你好好看看,等你明天不在家的时候,我再和府医好好商量商量,要怎么给你换一些药,或者想一些其他的办法,针灸什么的,至少要阻止你的腿伤不要朝着大腿发展。”
甘琼英纯粹是胡扯,但是她说得太认真了,认真到就连对自己的伤势了如指掌的骊骅,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可甘琼英十分执着,骊骅按着她的手最后还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