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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寒芒中,朵朵娇艳的梅花绽放,在燥热的骄阳下,闪烁着妖冶的光辉。
“再来!”
再度站起的刘昭横起战刀便要杀出,对面的玄甲大汉却是摇了摇头,用他那沙哑的嗓音道:
“你的心乱了,挥刀全无章法,回去吧,下次再来。”
“心……乱了……”
刘昭喃喃一声,抬头看着热烈的盛阳,忽然道:
“说不定是死了。”
“看起来你有心事。”
大汉并没如往常般将刘昭一把丢出,而是将刀拄在了身前,
“是啊,我突然发现世上的事情变得真的好快好快。”
“比我的刀还快吗?”
刘昭看了看大汉手中闪烁着寒芒的战刀,想了想,不确定道:
“没有吧,整整一年,它才杀死了我。”
“那你在烦恼什么,连我的快刀你都不怕,为何要为它担忧。要知道,武夫的心必须要时刻保持平静,不能有一丝涟漪。”
“这不一样!”
刘昭摇了摇头,拿起战刀细细端详着,
“真是好刀啊!削金断玉怕都是配不上它,怪不得能一下劈开铠甲,然后拉开胸腔,露出跳动的心脏。
可刀再快,杀人只需一下,它杀人,却是万蚁噬心,钝锯割肉,令人失魂落魄,比死了还要难受。”
“哦?”
大汉惊疑一声,道:
“你来这里也有三年了吧,这世间最残酷的死法你都经历过,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加痛苦吗?”
刘昭沉默不语,来三层楼不过三十多次,却如大汉所说,在幻境中已经度过了三年之久,而这么久的时间,他都是死的那一方。
剥皮、剜心、放血、剁肉,死的痛快的,死的不痛快的,他都经历过,虽然刘晖说这里感觉到的痛苦只是现实的十之二三,可十多万次死亡的叠加总能令如朽木一样的少年变成一块实木。
“光阴。”
“什么?”
“光阴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刘昭放下手中的刀,看着对面的大汉,认真道:
“我出身寒微,一年前还是连饭都吃不饱的乌鸟,如今却是彩凤之尾翼,胜过这世上许多人,不用为温饱奔波,也不用为束修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