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兰随看起来脸色不好,低血糖,于是晚上他就做了那样的梦。
“过来一起吃吧。”易臣夜说,
兰随微微俯身,道:“我吃过了。”
易臣夜:“再多吃点。”
兰随闻言顿了一下,他看了易臣夜一眼,却见易臣夜不像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好。”
“你脖子怎么了?”易臣夜突然又问。
兰随脖子上又贴上了创可贴,他道:“刮胡子不小心划了个口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易臣夜说着,端着杯子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目光飘飘然的落在他脖子上,“你以前,可没这么容易受伤。”
兰随:“下次我注意。”
“是该注意。”易臣夜说,“不然,我会认为你在引诱我。”
兰随失笑:“我?引诱你?”
“不是吗?”易臣夜淡淡道。
兰随:“你说是就是吧。”
易臣夜盯着他。
“又怎么了?”兰随问。
易臣夜:“你承认了?”
兰随:“……”
“易总,这就是引诱了?”兰随一只手按在餐桌上,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修长的手指动作斯文。
易臣夜道:“你干什么?”
兰随只解了衣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锁骨,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礼貌性的询问,“我这样呢?算什么?”
他的气息陡然接近,沐浴露的清香透着熟悉感,易臣夜抿了下唇。
脸上一贯的温和消散,面无表情。
兰随笑了声,满意而归,拉开两人的距离,把扣子扣上了。
白天他们是上下属,晚上有了另一层的关系,兰随处理公事一向作风利落,私底下作风在易臣夜看来不太行。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有半点真诚,还会装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像是,换了个灵魂。
周五下午,他和易臣夜去酒店参加一个局,在酒店电梯里,兰随看了眼时间,说等会谈完,他会把易臣夜送回去,再去看望他的父亲。
“不用这么麻烦。”易臣夜说,“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也有段时间没见……兰伯父了。”
参加这种饭局,一般不会有人给易臣夜灌酒。
包厢里众人落座,兰随给易臣夜倒了杯酒放在他手边,一顿饭下来,他除了最开始端起来和众人碰杯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之后都没再碰过。
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和身旁人温声聊着,兰随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
“我出去接个电话。”兰随偏头对易臣夜说。
易臣夜瞥了眼他的手机:“嗯。”
兰随去了外面,在门口接通了电话。
“宝贝儿,想我了吗?”那边一开口说话,就能听出来是谁。
兰随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拿远了点。
“下班了吧,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程憬说。
兰随:“我不在公司。”
“那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