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先给我点药啊,失血过多怎么办。”
男人缓慢睁开的双眸正要扫射过来,能屈能伸的善律贼眉鼠眼一笑,转而卖乖:“嘿嘿,王上要是离开血雨林,这里总得有个管事的主,不然,交给我怎样。”
“当然,要是王上不放心,让阁老协助我。”
“我们血族将来要是把人类收于麾下,就不必一直躲在这里了,对不对啊王上。”
胆敢变相来夺位?!
就在闻玫以为善律活不过今日,却听到身旁的男人不紧不慢开口:“闻玫,给他血玉。”
“王上这怎么可以,血玉是用来发号族人……”
“诶,我说你这小喽啰话怎么那么多,王上都发话了,还不快给我。”
没有那份闲情逸致陪他们瞎闹,男人按了按眉心,不再言语,端上木盘径自离开。
恶狠狠盯着善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闻玫固执了一会,还是交代出血玉。
终于拿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善律皱眉啜了口血,捂着伤口挪到沙发半躺休息:“我说闻玫,都千年了,王上那样的大魔王吸嗜了不知有多少少女的鲜血。”
“她们呢,倒是个个对他动心,但他可有曾动过半分心。”
“像本阁下虽然吸嗜同类,偶尔开个荤尝尝鲜,还懂慈悲之心,也不至于他那般不知冷暖,没正眼瞧过我们一眼。”
“所以我劝你啊,别再痴痴等了。”
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取出盒子,将药粉堪堪倒在对方伤口上,闻玫的目光炙热得发烫,却有慌神的凉意:“善律阁下,这事不劳你费心。”
“嘶,够了够了,想疼死我啊。”
“没心的人怎么会疼!”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两人暗流涌动对望了数秒,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与此同时血雨林之外,大为不同的S市,最富足的柳氏家企,富丽堂皇的别墅,三楼主卧:
随处摆放的油画,恣意堆叠的书籍,略有年轮味道的实木床以竹子作为背景墙,就连灯饰也是古朴典雅具有年代感,初识还以为主人该是个老艺术家。
甚至可能还带着老花镜!
要不是陈列在各个角落的玫瑰花,怎么也不会觉得这是个未出阁女孩子的闺房。
顺着视线转移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柳静言一头乌黑的长直发垂落于背,身着杏色衬衫搭配橘红色高腰法式复古半身裙,正恬静坐在画架前作画,五指沾有颜料。
她旁边的椅子上趴着一只折耳猫,胖乎乎的小短手懒洋洋挠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伴有些微的嘟囔,似乎不满主人的冷落。
刚才还流淌着旋律的收音机正在插播一条新闻:
今日郊外发生一起灵异案件,某吴姓女孩的脖颈有明显的咬痕,血液流尽,网友评论这莫非是吸血鬼再生……
至从三年前那天,父母在接毕业的自己回家途中遇险逝世,柳静言就被爷爷柳国贤下了禁足令。
本就不喜热闹,她倒静得自在。
日日或是看书作画,或是天气好时去家后院晒晒太阳、摘摘花,极其平淡地度过。
导致其温吞的性格,不会大悲大喜,还偏爱复古的小玩意儿。
故此,冷月月常常打趣说她的生活太清心寡欲,跟个尼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