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言却是热爱死了这样静谧的独处。
当年亲眼目睹父母的惨死,而那段记忆像是被抹去一样,导致那起灵异案件成了一桩悬案,爷爷也不许她多问。
这二者之间又会有怎样的联系?
落下收尾的一画,柳静言偏过头挠了挠折耳猫的大白肚,双目温柔。
不再打扰小家伙休息,抿了口热茶,出神盯着窗外飒飒作响,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他,林牧笙。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有点晚!”
初见那年他十岁,柳静言五岁,曾安慰因为捉迷藏找不到人而哭的她:
“丫头,下雪的时候,像这样对着玻璃哈气,写下心心念念的名字,对方就会回来找你。”
轻放回杯子,柳静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凝眸含笑学着小时候那样贴近玻璃哈气,指尖一笔一笔划落,关于他的名字。
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真挚写下他的名字,傻傻蹲在原地,结果也没等到人前来寻找。
因此大病了一场,惹得他也被父母教育,最后不情不愿过来跟自己道歉。
如今分别两年,他又会失信几回呢?
陷入久远的思绪,柳静言没能察觉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女孩。
阿雅怯生生扒着门呆望,犹豫何时才是搭话的最佳时机。
她抬起手又放了回去,不容易地下定决心敲门,最后拘谨地叠放搭在身前,试探开口:“额,那个,静言姐,需要,需要我做什么吗?”
“阿雅,进来吧。”闻声回身,敛笑的柳静言上前牵她进屋到了床边,挑了件藏蓝色灯芯绒长裙在其身上比试,“恭喜你考上大学,这是份迟到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不,不用了,静言姐,这我不能收。”阿雅无法消受地把衣服推了出去。
“阿雅,刘妈照顾我这么多年早已是家人了,你就像是妹妹一样喊我静言姐,还不能收下这份祝福吗?”
“不是不是,就……”腼腆否认着,阿雅蓦地弯腰对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静言姐!”
“不用客气!”抿嘴上扬,柳静言看出阿雅喜欢却有所顾忌,遂将人和衣架一起推进衣帽间,“好啦,快进去试试!”
“嗯!”
关上门之后,阿雅放开忸怩的姿态,难掩欣喜。
她小心翼翼拂过衣架上形形色色的裙子,不敢停留太久,就怕弄坏。
门外,柳静言耐心等待对方换完裙子出来,贴心地帮忙整理好衣领,牵其至全身镜前,细细端详:“很适合呀,你觉得怎么样?”
“嗯。”
“喜欢就好!”会心一笑,柳静言怜爱地捏了捏阿雅婴儿肥的小脸蛋。
两人和谐的氛围愣是闯入一道急促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阿言阿言,国爷爷要给你比武招亲了。”
跑来的人身着红色皮夹克外套,黑色短裤搭配打底裤,夸张的烟熏妆容生动地勾勒出五官。
还在帮阿雅比试裙子的柳静言轻笑了笑,没当回事:“冷小鬼,今天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竟然不相信我!”委屈巴巴咕哝着,冷月月双手插腰喘了会,撞开阿雅,抬起沉重的双腿盘坐在床沿,正色道,“这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