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显然是在说给夜臻听,不过他并没有被激到,甚至不为所动。
“阿轩,你该不会思念成疾,想要举杯邀明月了?”就觉得林牧轩偏执成灾了,柳静言颇具担忧地望向他。
禁不住笑开颜的林妈妈,加以证实地打趣:“言言你还真得说说他,这几天喝了不少酒,整天在哪都不清楚了。”
两码事怎么就能扯到一块去,聊不下去的林牧轩自动屏蔽了说教,大步离他们而去。
瞅着他跟自己生气,失笑的林妈妈随之而去,倒是想起一事:“不过还真有一个好消息,言言,阿笙寄了明信片回来。”
“真的嘛,阿姨,他,他说了些什么?”
“不急不急,阿姨这就找来给你看。”安抚柳静言在客厅稍坐,林妈妈前去卧室拿了信封过来,戴上老花镜挨着她说,“来,一起看!”
两年了,林牧笙离开之后,如此靠近他,这是第一次。
摸着上面的文字,柳静言似乎能够想象他去挑选明信片时穿着蓝色的毛衣配牛仔裤,给人温润尔雅的印象,写下这些话时双目泛着浅笑。
只是,全都无关于她。
虽然不知道她们看了些什么内容,站在一旁的夜臻和任天醒注意到柳静言情绪的转变,跟着面色一沉。
坐在餐桌前左等右等没见人的林牧轩又出现,心气不顺道:“妈,阿言,不是说吃饭嘛,怎么坐在这啊。”
“对对对,言言,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晚一步意识到柳静言情绪不对的林妈妈,刚好找到时机收回明信片,又看向夜臻和任天醒,“哎啊,让你们两位也久等了,赶快去吃饭吧。”
平静点了头,柳静言任由林妈妈牵着去了餐桌。
这顿饭吃得极其沉默,但也不乏闲适。
回到柳家别墅,已是晚上九点,再过三个小时,这一天就结束了。
落地窗前的夜臻,遥望着明月,幽深的双眸晃过柳静言今天的一颦一笑,复杂地发紧。
半晌过后,他还是出门下楼倒了杯咖啡再次上楼,站在柳静言房门前静默了数秒,终是抬手敲了门。
没半会,出来开门的柳静言还是像往日那般对他浅笑,但此时却多了份伤。
读不懂她的情绪,顿了下,沉着脸的夜臻还是递出了咖啡。
“阿臻,这么晚喝咖啡会睡不着觉。”耐心地解释,柳静言并没有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显露出一丝生气的意思。
收回咖啡,垂着眸的夜臻,肃然地递出刚才背着手藏起来的东西:“这个呢?”
“冰激凌!”讶异于对方的细心,动容接过,双目弯弯的柳静言注意到他掌心的伤口,急关心地询问,“手怎么受伤了?上药了吗?”
蓦地握紧的拳头背在身后,稍稍用力,暗暗低眸的夜臻只是摇头:“没事!”
“嗯,这个,谢谢。”招了招了手里的冰激凌,恬静带笑的柳静言再次叮嘱,“记得上药,然后,早点休息。”
默默点头,微微抬眸目送她关上门的夜臻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似乎有些不安地来回踱步,少了平日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