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衣柜被打开了。
江祈年错愕夹着慌乱、不可置信的清隽面容,落入姜栀眼底。
片刻,他便恢复镇定从容的模样,蹙眉道,“你躲在这里监视我?”
男人恶人先告状,让姜栀心更冷了几分。
她不慌不忙地挂断了电话,从衣柜出来。
她往自己身上那条黑色的吊带连衣裙扫了一眼,看向江祈年,红唇勾起,嗓音一如往常的温婉透着几分无辜,“只是想给你个生日惊喜呀。”
顿了顿,她目光扫向床上裸露着肩头,肌肤上满是吻痕的温念,讥讽道,“不过,看来你并不需要。”
在男人背叛她之前,身上这件黑色吊带是情人调情的战袍。
但此刻,她只觉身上的这条短裙,羞耻又丑陋。
熨帖在肌肤上的布料,灼得她生疼。
闻言,江祈年这才留意到姜栀的穿着,黑色透着光泽的真丝面料勾勒出她优越的身材比例。
沟壑幽深,细腰不盈一握,一双又修长又匀称的双腿露在外面,格外显眼。
意识到女人的这番打扮,意味的是什么。m。
江祈年心中蔓延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喉结微微滚动。
他下意识看向床上的温念,再看向姜栀,眼神来回逡巡,面露难色,似乎在权衡该选哪个好。
姜栀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满是嫌弃。
还挑上了?
不等江祈年说话,她率先道,“江祈年,我们分手吧。”
话落,她迈开长腿,与江祈年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外走去。
这套公寓,是姜栀和江祈年同居了三年的地方。
不,准确来说,是合租。
江祈年从不让她进入他的房间,也只有他喝醉酒,她才得以踏足一二。
与其说他们是情侣,更像是室友。
姜栀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身上的短裙勾人犯罪,她披了一件长款外套,把自己裹得严实,拿回挎包,就向外走。
江祈年被姜栀话里‘分手’二字,砸得怔愣在原地。
在他记忆里,姜栀对他从来是言听计从的,从未像现在这般决绝凛然地离开他。
心脏猛然被抽空,像是坠落到了无尽的空洞里。
没等他搞清楚这是什么情绪,他的身体先做出反应,鬼使神差地转身往外追去!
温念见状,急急地喊了一声,“祁年哥,你去哪?!”
姜栀正要拉门而出,手腕被一道力量牵扯住。
江祈年不复以往的温润有礼,他紧紧攥住她,嗓音深沉,“我没同意!”
手腕像被毒蛇缠绕住,姜栀只觉恶心至极。
她直视江祈年,眸光清冷,“我是在告知你。”
言下之意,管你同没同意,这手是分定了。
江祈年眼底染了一层薄怒,“姜栀,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休想离开!”
姜栀冷笑一声。
简直不可理喻,明明出轨的人是他,竟调转枪头说她没资格。
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