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不知王爷遇到何事,不能保证一定有办法。”
晏清时一只手端在胸前,脊背挺得笔直,眉眼间俱是镇定,好像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听他如此说,瑞王喜悦的神色,稍微有些收敛。
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说道:“城外聚集了众多勤王的人马,他们一致要见岁宁,本王多方游说,这些人是油盐不进。”
说着他一甩袖子,背对着晏清时,站在一幅画面前。
身后的一只手,攥成拳头,看起来气得不轻。
还未等晏清时说话,他突然又转过身,双手互相敲击着,再次说道:“本王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在他们眼中,就一点威望都没有吗?”
“王爷稍安勿躁。”
“现在该急的是他们,而不是您。”
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像是抚平了瑞王的焦躁。
他稳下神色,慢慢问道:“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晏清时没说有还是没有,只是给他分析道:“王爷您想想,他们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勤王护驾的。”
“可等他们到来时,叛乱已经结束,这么多人,不但什么功劳都没有,这路上还损耗不少粮草,您说他们要如何跟陛下交待?”
“所以他们执意要见岁宁的目的?”
“王爷,您想想,这些勤王人马中,哪路人马距离长安最远?”晏清时看着那幅,挂在堂前的秋色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瑞王恍然间回过神,声音由于激动而变得颤栗:“最远的当然是洛凌云了。”
“可他却是第一个到的。”听见瑞王的回答后,晏清时立马接了一句。
也仅仅一句,他不便不再多说什么。
可瑞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勤王的人马,齐齐来迟,这其中难保没有猫腻。
“王爷要尽快给陛下传信。”看见他的脸色忽明忽暗,晏清时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如今殿下昏迷不醒,一切只有陛下来了,才能决断。”
“不,清时,怕是得本王亲自去,否则陛下是不会相信的。”
他‘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容一瞬间变得凝重又苍白。
像是预料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晏清时也心中一惊,难不成事情已经这般严重了。
“来人,传王御医。”
“王爷要做什么?”晏清时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他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