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了看常大夫。
悲天悯人地说:“常大夫,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给我上公堂。你说你得罪不起唐县令,难得你得罪得起我?”
常大夫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他的确得罪不起孙举人。
常大夫愤怒地想吐血,这个孙举人怎么那么歹毒的。就因为自己不跟他合作,就让他一家消消乐。
常大夫不由地悲从中来,好想回到那一天,打死他也不去出诊。
好想跳入滂沱江,不做黄阳县人。
孙山笑了笑,轻声地说道:“常大夫,你要是不上公堂。我会安排人先搞垮你的医馆,再安排人谋了你的田地,最后。。。。。”
给了你一个“你懂的”眼神。
常大夫哆哆嗦嗦地哭丧着脸问:“孙举人,我们是老乡,我没有得罪你。”
孙山笑了笑说:“常大夫,莫要紧张,刚才的话,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一定会做的。”
孙山给了一个眼色桂哥儿。
桂哥儿秒懂,上来说道:“常大夫,我给你说一说这个唐县令什么背景哈。”
桂哥儿把唐县令的背景说了出来,强调无人无物,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来的。
又被孙山的背景说了出来,特意强调孙山赴京赶考,因为生病缘故,由徐国公推荐到崇正书院读书。
话里话外都表明孙山认识徐国公,跟徐国公很熟,孙山要不是生病,早就高中做官了。
孙山虽然是举人,但认识很多大人物。
在不同的书院读书,老师不是进士,就是退休的大官。
唐县令这种二打六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孙山拍了拍常大夫的肩膀说:“常大夫,你上公堂做证人,我保证你一家没事。要是你拒绝我。。。。。后果自负。”
常大夫眼神迷离地看着孙山,问出非常想问的问题:“孙举人,你真的,真的认识徐国公?”
哎呦,不得了,怎么一个山疙瘩地方的举人竟然认识高高在上的徐国公,常大夫打死都不会相信。
但随后一想,孙举人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搞唐县令的小舅子,跟唐县令死磕。
一定是有某种神秘地力量在他后面,所以才胆敢去伸冤。
常大夫眼里忽然带光,崇拜地看着孙山。
觉得他们黄阳县的举人老爷真了不起,让他伏地膜拜。
孙山确定地点了点头:“常大夫,如果我没有靠山,你说我会蠢到跟唐县令作对?哼~~~唐县令在黄阳县一手遮天,但在外面,哼~~什么都不是。”
常大夫震惊地看着孙山,他说话好嚣张,竟然一县之长都不看在眼里。
这是他几十年有限的生命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孙山继续说:“常大夫,在公堂上你只要实话实说,把杨家年轻人的死状说出来就是。不用再做其他,剩下的我会安排。”
常大夫还是非常害怕地说:“孙举人,你,你真能保证我一家老小都没事?你是举人老爷,你肯定没事,可我一介平民百姓,我。。。。。”
孙山拍了拍常大夫的肩膀,宽慰地说:“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你只不过实话实说。黄阳县是能说真话的地方,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常大夫还是不相信,孙山给了一个眼色桂哥儿。
桂哥儿立即松开常大夫,从兜里掏出10两银票,塞到常大夫的手中说:“常大夫,这是今日的诊费,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