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跟吴得才说:“表哥,推销服装是很赚钱的工作,以前是厂里自已人推销,现在生产扩大允许外部的人推销了,牛仔裤批发价18元/条,在榆州零售20元/条。”
“牛仔服批发65元/套,榆州零售70元/套。拉到外地推销一般加价2元到5元。”
“表哥,有本钱有能力的人,可以在外地城镇开一个固定摊点做坐商。”
“本钱小的就拿了服装到集市、人多的地方兜售,一天卖十条二十条裤没问题。”
吴得才已经听姑妈说,村里有几个妇女拿了牛仔裤街上推销,一天挣30多元的事。
“表弟呀,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本钱,还需要表弟鼎力支持才行呀?”
“我知道你没本钱,表哥,我担保让厂里赊你20条牛仔裤,销售后把这账结清再赊,待你赚的钱够付货款就不用再赊了。这比你到处飘泊稳定些是不是?”
吴得才喜出望外,激动得眼睛湿润,常说人敬有钱佬,狗咬破衫人,自已现在就如丧家之犬,姑妈一家还认亲戚已经难能可贵,这样资助就是雪中送炭啊!
“表弟呀,这何止比飘泊好一些,简直是天壤之别啊!不用求人给工作,不用饥一顿饱一顿,早上不知今晚宿何处。表弟,肯为穷愁无路的人施援手难能可贵啊!”
“表哥,亲戚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必太客气,我虽然指出这条能挣钱的路,成功还需要你自已努力。你决定了走这条路,我带你去批裤子,这50元给你当路费!”
梁珍带了吴得才去服装厂,让小辣椒批给他20条牛仔裤,下次提货结清上次货款。
吴得才领了牛仔裤辞别梁珍走上推销之路,他惦记着妻子是不是安全。
妻子黎娟就在桂北县莲塘墟餐馆做洗碗杂工。吴得才一块二搭车到了桂北县,步行到莲塘已经半夜了,妻子不在餐馆厨房里,临时床板上没人。
吴得才脑子嗡的响了,心里一紧,莲塘有个地痞想占妻子的便宜,莫非?
吴得才看厨房物件摆放整齐没有搏斗痕迹,妻子不是被强行带走的。那她去了那儿?
吴得才想喊,但半夜不宜大喊,妻子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应该在附近等待自已回来。
半轮月亮挂在天空,吴得才转到餐馆的后面,后面是一条排水沟,田里种的是蔬菜,豆角、苦瓜、西红柿之类。虫鸣此起彼伏也看不到人影。
忽然豆角地里冒出一个人头,轻轻叫声:“阿才,我在这里!”她正是黎娟。
原来,那地痞发现昊得才不在墟市,应该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了,这正是胁迫黎娟就范的机会,午餐时候就挑逗调戏黎娟,到晚餐就软硬兼施,又串通老板娘说要解雇她。
黎娟虚与委蛇叫他等待,晚餐完后就玩起了失踪,地痞找不到人发了几句狠话也没法了。
“老婆,得罪了地痞他肯定要报复,此地不可久留趁夜走人吧!”
“老公,见到姑妈和表弟了吗?他愿不愿意帮我们?”
“见到了,老婆,表弟担保赊了20条牛仔裤,还给了50元,以后不用再看他们脸色啦!”
黎娟从地里拿出一只旧提包——他们的行李和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