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三妈独幢别墅的大门,三妈的女佣阿珍正端着一碗白米汤正准备上楼。
“小姐,您来了?”阿珍问道。
“这几天,我没有看见三妈,想着便来了。”秦瑶笑容可掬。
“三太太,这几天身子不适,只喝在一碗白米汤,正要去端给她喝。”
秦瑶看着女佣手里端着的米汤,散发浓浓的热气。
“我来吧!”秦瑶伸手接过女佣手里的米汤,走过转角楼梯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阿珍,我觉得我来看三妈,该拿点礼品过来,等会就来,不过,你一定不要告诉三妈,我来了,记住了吗?”秦瑶居高临下的望着阿珍,阿珍很害怕秦瑶那种气势逼人的目光,那种目光绝对不容你摇头。
阿珍害怕地点了点头,其实在秦家,秦瑶的笑容最甜美,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最怕的就是秦瑶。
阿珍推开门,三姨太还在昏睡,凭着感觉阿珍认为三姨太可能是怀孕了,可是府上都认为三姨太不会怀孕的,自然不敢多嘴。
“三姨太,您爱喝的白米汤来了,快喝吧。”阿珍说着扶起了宁怡。
宁怡这几日滴米未进,就爱喝这清汤寡水的白米汤了。
清甜,可香,宁怡一口气将这碗白米汤喝下了。
只觉得心情舒畅,宁怡倒头而睡,不过三十分钟后,宁怡肚子隐隐作痛,还好,小生命就是这样的活跃。
钟文洗承诺回去告诉父母,他已有了小孩子,为了不给两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去美国读书,随他去他的妻子阿芸,还有他们的儿子。钟文洗告诉她,不会有事的。他会在美国与她举行婚礼的。
宁怡舒心的一笑,她休息几天后,就要变卖自己的手饰了,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偷偷地办好护照,偷偷溜之香港,在香港待产后,就与钟文洗达到美国,未来的生活是甜蜜而又幸福的。
她想像与钟文洗手牵着儿子的画面,突然从肚子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一阵阵袭来,她强忍着痛,强忍着那钻心的痛,可是那痛就是肆无忌惮地撕着她心肺,甚至连呼吸也不能呼吸了,窒息得令她要昏过去了。
她痛得难以忍受,绝望地叫着阿珍快点过来。
她起先发出痛呻吟声,最后痛得叫了起来。
“啊!血,血,血……”阿珍听到宁怡微弱却带着几份绝望的呼救声,跑过来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三姨太的床上是一滩血,那滩血顺着床沿流到地下,一滩血迹令阿珍感到特别害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姨太,你可不能自杀啊,我这就叫人去!”阿珍吓得全身颤抖,她要叫人去。
她另一只还没有迈出去的脚被三姨太的手紧紧拉住,“你为什么要喂我打胎药,你罪不可恕!”宁怡的目光极其凶狠,她死死盯住阿珍,声音很轻,却极令人恐怖。
“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阿珍慌乱得语无伦次。
“我去叫老爷来。”
“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害我腹中的胎儿?”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美好都要落空了,宁怡说时,流下豆大的绝望的泪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阿珍被吓哭了。
“是二小姐叫你这样做的吗?”宁怡不敢相信,自己怀孕的事可是瞒得死死的,除了钟文洗,其它的人应该是不知道。
“刚刚二小姐来了,只是端一会儿白米汤,就走了,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叫我做什么。”阿珍战战兢兢的说着。
“我要杀了她!”宁怡拼了全身力气叫喊着。
“三姨太,你放开我,我去叫医生,不然,你流血过多,你会死的。”阿珍大声哭喊着。
咔嚓一声,清脆的皮鞋声,齐齐地落下。
“你叫什么叫,还不替三姨太收拾衣物,马上救护车就要来了。”秦瑶面色暗沉,一脸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端望着,那种气势,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她。
她的目光有悲怜与痛恨交织在一起的光泽,咄咄逼人,又暗藏着杀机,令宁怡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宁怡再次支起身子,狠狠地问道。
“要说为什么,我有很多理由,但是能说的只一个,这事,你亲口向老爷解释,然后滚出秦家大门,去过你的理想的婚姻生活去吧。”秦瑶说话时,咬紧着每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每一个字都发出冷冷的语调。
“你确定老爷会放我走?”宁怡的话令秦瑶一愣,此刻的三姨太还执迷不悟,要说宁怡做舞女时,也是见识过无数男人,为什么这一关,就过不去呢,也许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烙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