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感染者就是一个不定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之前魏彦吾交给影卫的清理任务就是清理贫民窟中那些感染者贫民。
正处特殊时期,这次数量恐怖的大清理甚至让贫民窟中那些非感染者贫民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他们捂住嘴不敢出声,企图营造一种无人在家的假象,但对于黑蓑影卫来说,这种行为只是弱者可笑的无用功罢了。
他们的头脑能分清羔羊和猎物,而刀刃的朝向却是不由他们控制的。
魏公的手指所向,就是他们的剑锋朝向。
他们是刀刃,不能有自己的意识。
所谓的情感……在带上黑蓑的那一刻就已不复存在。
……
“嗯……嗯……嗯……”
此时,一个穿着便装的影卫正在鳞丸摊前抉择。
“到底要买哪个好呢……”
“额,这位客人,您已经在我们摊前站了快半个小时了,您想好了没有?”
面对眼前纠结的客人,鳞丸摊的店员决定用没有任何感情的死鱼眼盯着他,手中的剃鳞刀在案板上不断舞动。
“额……我要一个……不对,一碗……额……烧烤味的。”
“嗯,打包还是带走?”
“你说啥?”
“打包还是带走?”
“打包还是……带走??”
“对,打包还是……不对,我嘴瓢了。是打包还是堂食?”
“打包吧。”
“好的,稍等十分钟啊。”
在得到客人的要求后,那双死鱼眼从影卫的身上离开,转移到了手下的砧板。
“话说……额,小哥,能冒昧的问一下吗?”
“……您说。”
“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别致?”
“啊,别害怕,我的眼神就是这样。”
面对顾客问出来的那个他听过无数次的问题,他扯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和善”的笑容。
“啊哈哈,行,那个……能做花生馅的……鳞肉丸吗?”
“铛!”
随着影卫建议的提出,那把锋利的剃鳞刀被砍进了砧板。
“这位客人,您能……再说一遍刚刚的要求吗?”
不知为何,孑在听了这个要求之后,突然想用手中的刀砍点东西……嗯,最好是那种砍了之后会喷出鲜红色液体的物品。
“没事,我刚刚说错了。”
即便他并未有惧意,但身为影卫的他能感受到面前青年的眼神也出现了杀意。
绝对不会错,对他来说,这种情感绝对没有判断错……
影卫没说话,只是看了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