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哥哥叫回来,这里又一笔大生意。
于雪浓假意装作被人识破的模样,“也罢,不过是沾些亲的腌臜亲戚,若不是家中长辈,我才不趟这趟浑水。”
于雪浓的这番话清晰的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他有钱是不假,但他要捞的人跟他关系不算亲密,打点的钱不会太多。
小二捏着那一角银子,这种便是最难办,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咬咬牙还是应承下来。
于雪浓花了3两银子,跟着长喜也就是这小二的哥哥,扮做刑部发放饭食的牢头。
长喜还颇有职业素养,还给她弄了一套小吏的衣衫。
因为于雪浓说不知道腌臜亲戚叫什么名号,长喜便想出这法子,一个牢房一个牢房里去瞧。
反正这3两银子只是帮他找到人,等两人见面之后,抱着哭诉一番,定会再次求到自己这来。
他便在问他们要银子。
水磨工夫,一次要几两银子,多来几次总归能从他身上刮下一层银子来。
于雪浓便借着给犯人发放饭食的功夫,挨个查看犯人。
发放饭食的时候,有一个犯人道:“你是新来的吧。”
他倒是颇有谈性,“只有你们这新来的牢头,才会蹲下身子给我们将碗放好。”
于雪浓眉头微皱,并不想节外生枝,长喜不耐烦陪他挨个犯人查看,只说在外头等着,长喜的做法反倒正合她意。
于雪浓提着装饭的筒,正打算离去。
这犯人嘟囔道:“好不容易来个新面孔,又是一个无趣的,尤其是前三日来的那人,白瞎了他的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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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哪里?”
犯人不疑有他,“他犯的事比较大,不知道被关在哪,反正听说那人骨头挺硬的,都挨了几轮鞭子了。”
于雪浓咯噔一下,她满脑子的都是陆时雍挨打的场景。
她上一次见到陆时雍受伤还是在流放途中被箭矢伤到了肩膀,流放期间条件有限,总是反复溃烂。这次进刑部大牢,又挨了几轮鞭子,会不会又引起旧伤。
于雪浓心下愈发着急。
她将所有犯人都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
长喜催促她赶紧离开,于雪浓仍旧有些不甘心。
给犯人放饭的时候,她隐约听到过,有些犯事的犯人会关到水牢。
于雪浓借口上茅房,长喜虽说面色不耐,但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于雪浓赔着小心,一路摸到水牢,小声喊着:“陆时雍,陆时雍。”
倒是传来一阵水声和铁链相撞之声。
陆时雍压下嘴里的血腥之气,装作若无其事道:“小可倒是让于小姐操心了。”
于雪浓瞧着他里衬衣衫被鞭子打得渗出血水,没有一块好皮肉。现在又泡到脏水里,这铁定会感染,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于雪浓心下疼极又恨极,“你在西府好好的,干嘛来京城蹚这浑水。你非得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