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紧的怀抱让沉朝颜喘不上气,发心传来一阵酥痒,是谢景熙将下巴轻轻搁在了上面。
他还是那副温柔笃定地态度,对沉朝颜道:“让我们不快的事已经够多了,不要再自寻烦恼。”
沉朝颜哼哼,总算是放过了他,却又另起话题道:“那倘若是对我重要的人呢?要你选,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他们么?”
这确实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谢景熙被问得怔住。然而片刻之后,他捧起了她的脸。
这是个郑重其事的动作,以至于黑暗之中,本来不可视物,沉朝颜却依然觉得谢景熙是在直视自己的双眼。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道:“我一定会先亲口告诉你,再来做决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驷马……”
“沉茶茶,”谢景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温声问她,“你不困?”
沉朝颜当真忖了片刻才道:“本来刚才是困的,现在被你弄得睡不着了。”
她说着话,又好奇地撑肘翻身过来,问谢景熙道:“你那件很重要的事,跟陈尚书之死的幕后人有关么?”
谢景熙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沉朝颜一听便兴奋起来,又问:“那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么?”
这一次谢景熙没有犹豫,言简意赅地回了句,“还不能。”
“为什么?”沉朝颜有些失落,又有些气恼,“你刚不是才说爱惨了我嘛?怎么翻脸就不认了?!你这人不诚心啊!”
“……”谢景熙被她东拉西扯的能力弄得哑口,缓了片刻才道:“这件事很危险,不说是因为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哦……”沉朝颜有些赧然地躺了回去,望着眼前的黑夜问他,“那你在害怕什么?”
心里有一根从未被察觉的弦隐隐颤了一下,谢景熙却习惯地否认了。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愤怒,我恨自己……”
“不是的。”沉朝颜果断地截了他的话。
她再次从床榻翻起来,撑在谢景熙身边道:“只有害怕的人,才会把自己藏起来。你不是愤怒,你只是一直在用愤怒去隐藏你的恐惧。”
只有害怕的人才会把自己藏起来。
谢景熙怔忡,可也不得不认下这一句剖心之言。
他确实是恐惧的。
从具象的火,到所有的不可控与未知。
也正如沉朝颜所言,他并非恼怒自己无能。这些年里,他恼怒的一直是那些他从未摆脱的梦靥和过去。
十年了啊……
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可这样的伪装,却被另一个人这么轻易地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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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黄:啊嚏!咳咳咳咳咳……没事,我没生病(可怜巴巴狗狗眼jpg。
颜颜拍床:……上来吧
谢大黄: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