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思绪,清咳了一声,心虚的摸了下鼻梁。
要让姰暖知道他的心思,怕是要该使性子了。
他清声提到别的点,“又提起义,又提工人运动,干什么?旁敲侧击想提点爷什么?”
姰暖眼睫眨巴眨巴,月眸笑弯,凑过去挽住他胳膊。
“没有,我就是方才想,这些人看起来身强体壮的,打架应该很好用。”
江四爷呵笑,“爷不缺打手,季凉手底下的暗人足够用。”
姰暖抿抿唇,“四爷觉得这些码头工,跟刀头堂那些打手比,怎么样?”www。
江四爷嘴角笑意微敛,黑沉沉地瞳眸动了动,睨着姰暖不说话。
姰暖嘴角翘了翘,轻声说。
“昨晚我去歌舞厅接席盈的时候,看到很多刀头堂的手下,那些黑衣服的,蓝衣服的。”
“当时我还有一瞬琢磨。”
“刀头堂怎么那么多人在那里?难道席盈的事,跟他们有关系?是刀头堂在找茬吗?”
“虽然最后查不来,是江戟动的手脚,但是四爷,你就没有怀疑刀头堂吗?”
江四爷眼眸深邃凝视她。
“暖暖,你每天闲在家里,实在是浪费了才干。”
这敏感多疑的心思,全都用在了正事上,让江四爷都不免感慨她是个人才。
一般娇养在家的贵妇人,很少会动不动就琢磨男人在外面的正事。
就像大帅夫人,她会遇事琢磨,但只要大帅不主动跟她提,她不会随便开口掺和。
姰暖嗔笑,挽着他手臂晃了晃。
“四爷都叫我去了,我总不能像瞎子木头一样,那么没眼色吧?”
“我现在问四爷,也是觉得好奇,你说刀头堂那些打手,也分个参差好坏的吧?”
“那些壮劳力码头工如果对上他们,也不一定就会吃亏,是不是?”
“如果刀头堂真的跟四爷表里不一,那总有要先有个法子治他们,才能有备无患。”
“军政府不能出面跟他们大动干戈撕破脸,但对他们积怨已久的民众一定可以呀。”
“码头都卡在军政府手里,杜家就有自己的码头,或许我们可以让杜审和季先生出头,将精干健壮的码头工都高价收揽到自己的码头来,签长期合同,先这么养着,万一回头……唔唔。”
江四爷兀地抬手捏住她一张吧啦吧啦地小嘴。
姰暖月眸微瞠,满眼茫然仰望他。
“唔嗯?”
瞪着圆溜溜的眼睫,红唇被捏得噘起来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又好笑。
江四爷失笑出声,一只大手握住她精致的小下巴,俯首就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重重亲了两口。
他搂着人抵在围栏前,亲了又亲,舍不得松开,口中笑咛:
“真是个宝贝疙瘩,爷稀罕死你了…”
“唔~!起开,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