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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那片连绵的陡峭山岭另一侧,有一座陷入夜色中的小城,那座城的名字叫寅丘,虽是小城,可那城墙上仍有不少身着重铠的士兵在把守,没错,那些守城士兵穿的是重铠。
而且他们的铠甲是暗红色的,在城墙两侧火把的照耀下,他们身上的血色重铠看着非常瘆人,而且这里的守城兵不拿长枪,他们拿着长长的战戈,那些战戈的模样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
光是看一眼便令人心悸,而在城墙上飘扬着的旗帜也很特别,那是一面黑色的军旗,在旗帜上还绣着一个大大的‘血’字,不错,这里正是那把守着蜀地中东位置的铁甲重骑—渴血军。
不过由于这座城太小,所以驻守在这儿的也仅是渴血军中的一个小营,大约有一千多人吧,而且在这寅丘城内还有一名渴血军的小将在镇守着,当然了,那个小将不是这寅丘城的城主。
只是一名负责镇守城中守军的武官,毕竟城主属于府衙内的官职,是文官,与那些守城军是不一样的,像城主府衙这些文官归国君掌管,而那些守城军是此区域的侯爵,夏侯狂的麾下。
是的,那些有封地的侯爵并不是圈地为主的土皇帝,他们只是拥有那一片地域的税收权而已,当然,不是全部税收,因为无论是何地域,都属于国君的天下,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而那些有封地的大侯爵呢,他们虽有各自封地的税收权,可也只是总税收的百分之四十罢了,其余的百分之六十税收仍要归于国库,而且凡是有封地的侯爵,就不属于皇都兵部管辖了。
而是直接由他们的元帅所掌控,这样看似自由,却也有一大弊端,那就是不能吃国库的俸禄了,那些封地内的士兵,是由他们各自的元帅来养活的,毕竟那些侯爵们有封地的税收权嘛。
也可以说是有利就有弊,这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不过呢,拥有封地百分之四十税收权的那些侯爵元帅们,倒也能养活起他们各自的军队,而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限制其招兵买马。
毕竟这天下所有掌兵权的武官,国君都会对其有所提防,那些靠兵部吃国家俸禄的武官倒也算是好掌控,因为他们的俸禄和粮草是国库发配的,他们不像那些有封地的侯爵们有税收权。
所以只能老老实实替国君办事,而那些有税收权的封地侯爵,国君要是不对其进行财力控制,万一那些家伙偷偷的招兵买马想谋乱怎么办?因此,那些有封地税收权的得自己养活自己。
这也是国君权术的一种,也只有这样,国君才能放心的坐在那龙椅上,而且那些城主或是太守之类的官员无论文武,基本都是由国君和吏部直接管辖的,那也算是国君散布下去的眼线。
尤其是那些有侯爵在的各大封地里,那儿的城主和太守们就更是国君的眼线了,因为他们都是国君用来制衡那些有封地的侯爵权贵的,只能说国君圣明了,这帝王之术确实能制约天下。
此时虽是虚空时间夜晚十一点整,可在那座名叫寅丘的小城中,却仍有夜市在做买卖,因此这小城里并不算僻静,不过除了那些夜市大街灯火通明以外,还有一些客栈之类的也在营业。
在这座寅丘城的西南街位置,有一家民宿客栈的小院还亮着灯,因为是民宿客栈,所以那里并没有豪华的楼层招待客人,只有一堆在院子里盖的小屋供人们留宿,倒也算挺接地气的吧。
现在虽是深夜,可在那家民宿客栈的院子里仍有几间小屋亮着灯,甚至那几间小屋还是并排挨着的,一看就知道住在那几间小屋的客人是同伴了,不然不可能这个点儿还全都点着灯啊。
不错,在那几间小屋的确住着几个年轻人,共两男两女,都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而在那些亮着灯的屋子里,似乎还有人在讨论交谈,不过因为这院里有马厩,所以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你们怎么回来了?昌离不是让你们去监视那个目标吗?你们竟敢私自离岗?”
在那间民宿小屋里,有一个身穿红衣罗裙,且体态婀娜的女子正在训斥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小青年,那两个小青年不仅身形相仿,就连那面貌都有九成相似,显然,这两人是对双生子。
他们一个叫谢灵,一个叫谢绘,正是下午那两个负责在山上监视的暗河杀手,而训斥他们兄弟的那个红衣女子叫苏红息,是暗河苏家的人,当然了,在那间小屋里不光只有这三个人在。
还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也在,那女子一头乌丝披散在脑后,面色苍白如纸,不过她的五官倒算是清秀,而这个白衣女子正坐在木桌旁用白纸叠纸蝴蝶呢,她倒是并没去理会那兄弟俩。
“什么叫私自离岗啊?那个目标就在对面山下的河岸边露营呢,有什么好监视的?他们明天肯定会翻过山头来这寅丘城补寄,我们根本没必要一直藏在山上监视,明天上午在西城门派个人看着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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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谢绘的小青年不满的说了几句,显然他还是对那个苏姓领头的安排耿耿于怀,毕竟他们兄弟俩风餐露宿这么多天,在找到目标后竟还让他们兄弟去监视人家,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是啊红息姐,那个目标一下午都没有离开河岸边的营地,他们肯定是想让马匹好好休整,然后等天亮再翻山的,我们没必要一直守着他们”
那个叫谢灵小青年的见他胞弟语气不好,所以他也赶忙跟了一句,虽然他们兄弟和那个苏红息不是一家,可毕竟是同组织的杀手,他也不想他弟跟人家闹起矛盾,因此他必须出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