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鸾上前一步说:“清秋是本良娣的婢女,是宫中所配,非上官家的人。丞相现在是把责任推到本良娣头上了?”
钮钴禄如玥也冲上前道:“责任不在良娣头上,难道在本贵妃头上?”
钮钴禄京墨连忙拦住了钮钴禄如玥。
苍狼王看着钮钴禄京墨,他冷笑了一声,然后阴狠地说:“阿蛮的确是带着婢女清秋回来过。然而,她走的时候说了,她是要和钮钴禄家汇合的。本王现在就问你,阿蛮的人在哪?”
钮钴禄京墨顿时语塞,他开始变得冷汗涔涔。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苍狼王现在摆明就是要把罪加到他头上来了。偏偏他还挣脱不得。因为阿蛮的确是在他眼皮底下跑掉的。
要继续说不知道,就是一连串的诸如欺君、玩忽职守、怠慢宫妃等等大罪,甚至分分钟因为阿蛮的下落不明,而导致他被人诬陷成是谋害宫妃,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衡量利弊之后,钮钴禄京墨只好低头如实相告:“她好像是骑着苍狼犬跑掉了。”
苍狼王拍案而起说:“荒唐!”
钮钴禄京墨微微一震,他当即跪地,容颜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分。
骑虎难下,钮钴禄京墨知道这次的惩治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了。然而钮钴禄京墨又想到,有先代钦天监监正的预言,他钮钴禄家将会六代为相,他便又淡定了很多。
于是,钮钴禄京墨只是淡然地磕了一下头然后硬着头皮说:“婕妤骑着苍狼犬而去,臣的确不知她所为何事,要去往何方。”
苍狼王背着手,踱步至钮钴禄京墨身边,阴鸷地问:“丞相为何知情不报?”
钮钴禄京墨的心又紧了一紧,他说:“臣已令人去追,然苍狼犬跑得甚快,臣的人无力挽留。臣以为苍狼犬既为我苍狼国的神兽,当会带着婕妤跑回陛下身边才是。”
苍狼王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丞相无需再砌词狡辩。如今婕妤从你家的队伍中失踪,丞相作为钮钴禄家的家主当承担责任。”
钮钴禄京墨拱手磕头道:“先代钦天监监正曾预言,我钮钴禄家将出六位宰相。请陛下念在我钮钴禄家将世代为陛下效忠的份上,对臣从轻发落。”
钮祜禄京墨这是搬出了先代钦天监监正的预言去提醒苍狼王。他是天选的宰相,任何人都无法逆天改命。
然而,苍狼王却睥睨着老狐狸一般的钮钴禄京墨,他自然听懂了钮祜禄京墨话中的意思。
可是,苍狼王却冷哼了一声,然后对身后的小德子说:“小德子,立马加派人手搜寻大月氏婕妤。另,传本王谕旨,太傅上官书荣今后和钮钴禄京墨同朝为相,着上官书荣和左丞相,钮钴禄京墨为右丞相。”
小德子拱手应道:“喳”
上官书荣虽然觉得很突然,但他反应过来之后还是立马跪地谢主隆恩。
而钮钴禄京墨则一脸错愕地看着苍狼王,他半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
钮祜禄京墨用心良苦地搬出先代钦天监监正的预言,去提醒苍狼王不能逆天改命。如今,苍狼王并没有罢免他丞相一职,但是却新增了一名丞相,来分薄他的权力。
钮祜禄京墨跪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可苍狼王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地的钮钴禄京墨,然后说:“想必钮钴禄丞相也是因为年事已高,才力有不逮,无法好好胜任本王分配给你的工作。今后,有人替你分担政事。也算是替丞相减轻负担了。”
钮钴禄京墨苦不能言,他颓然地坐倒在地上,自知大势已去。而苍狼王后面说的那句话,已经算是打了他一巴掌,又给他台阶下了。纵然他不服,但是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日后再图谋东山再起。毕竟,轩辕君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寸铁的稚子了。
钮钴禄京墨暗地里打算回去定然要令人搜寻阿蛮。只要先苍狼王的人一步找到阿蛮,他还击的资本便会多了一分。
就这样,在阿蛮骑着小战逃跑的时候,苍狼王的人和钮钴禄家的人同时出动去追寻阿蛮的踪影。只不过,苍狼王的人是朝着回苍狼国的方向,而钮钴禄家的人,是朝着去西夷国的方向。
上官青鸾甚为担心阿蛮,本来也求着她爹出手。然而上官书荣却说,此时风云诡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插手,静观其变为妙。所以,上官青鸾只好怏怏不快地回宫了。
而阿蛮这边,她已经骑着小战逃至苍山脚下。这个苍山脚下,是靠近苍狼国的这一边。因为阿蛮的长棍就在这边。说到底,走了半天,阿蛮还没走出苍狼国。
阿蛮回忆了一下,她的长棍就在崎水河源头的那个山涧泉眼边,那里有两块大石头,她的长棍就插在石缝中间。
还没走近崎水河的源头,阿蛮便渐渐地听得到人语声。前途未测,骑着苍狼犬必定更引人注目。因此,为避免打草惊蛇。阿蛮决定让小战先在密林中等她,她自己孤身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