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口气,上完药的萧景毅,俯身在枕头上看着眼前吊在床架上的荷包渐渐失神。
捏了捏荷包里那两根长长青丝,想到那张清艳动人,就是轻颦薄怒也楚楚的脸。
还有那女人床上的火热,软糯糯的耳语温存,抱着自己的那句,‘乖,我疼你,只疼你,’心口是又痛又甜。
“殿下万安。”
“主子,大皇女来看你了。”
小厮的敲门声,把沉浸在黑暗回忆里的男人吓了一跳。匆忙把在脸颊边摩挲的东西掖到了怀里,放到了终于为另一个人砰砰乱跳的胸口。
怦怦乱跳的心口,除了慌,疼痛以微不可感。不顾擦汗,江江把手按在心口细细体味,长长出了口气。
这一个月,为了宿主的身子,她每天规律的早睡早起,按时三餐加宵夜,日夜练习功法,适当锻炼,身体终于渐渐好转,起码不会一场恩爱少眠就受不住。
今儿打了两趟拳下来,心口难得没有在慌慌,跟一口气来了万米马拉松似的。看来效果还不错。
“二小姐,您快回内厅,夫人带了张御医给您诊脉来了!”
给她号了很久脉的退休老御医,把眉头拧成了川字好久,才不敢确定的说道。
“江江的身子好了太多,仿佛是服了什么天材地宝类正对病症的灵药。
不知,您方不方便跟我说说,那灵药的调配方子?我在细细琢磨看看!”
“啥灵药,没有啊?
我们一直是吃的您的汤药方,偶尔也试试各种滋补调养的丸剂,各种所谓偏方。
至于天材地宝,我家的条件怎么可能?”
吉夫人和两位侧夫是真的不解,实话实说。
而江江,迷茫的眼神却是做惯了的,看起来比真一头雾水的母亲还象那么回事。
其实,老御医很怀疑江江身体得以大好,是吃了皇家百年难得成几丸的能救命能养生的良药。
据他所知,那药丸凤御归天的先皇除了赐给当今,敬亲王,恭亲王三个女儿一人几枚外,世间该再无所存才是。
可以吉家的地位,人脉是怎么也不会和那几位搭上,又有本事讨来如此重宝的。
他细细观察了吉夫人和两位侧君的神色,断定他们绝不知情。
而江江,他常年来吉家看病也是很了解这姑娘的。
常年因体弱不爱出门,只喜欢些清愁风雅的事,也绝不可能有这本事。
看来,只能是机缘巧合或是造化使然了。
摇了摇头,又笑着捋了捋胡子。
老御医道:“也许是药物想生,也许是您家祖上有德。
如今,以我行医50年的经验看来,在调养两三年,江江身体必然大好,到时候给你生个三男五女是不成问题的。”
“真的,张叔您不是哄我开心吧?”
月前,因小女儿的坚决退婚,把外甥冯孝谨送回家,跟妹妹翻脸才退了婚的吉夫人,听了老御医的这话简直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她那次去退婚,因吵架无好话,因着妹妹一句‘你家那生不出孩子的病秧子,配个不贞的都是捡着了’的话。
为小女儿身体,将来担心要死的她。
想着那孩子被气的淋了雨,又喝了酒,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请了相交多年老友帮忙给孩子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