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客厅的人,有的开始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陆晓雅竟然会有这样的行为,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手。
可她为什么要针对苏诀?毕竟两个人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单纯的看着不顺眼吗?
眼下,这是每个被蒙在鼓里人的心中疑问。
安若漓的神色慌乱不甚,陆家老爷子一直沉着脸,认真地听着录音里面的对话,但从他越发冷酷的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很生气。
“陆小姐,我的确有些怕了,以前是年轻气盛,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我还想多过一段安生的日子,这种事情我不想做了,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医生为难地说道。
“这次的钱,再给你多加十倍,事成之后,我可以把我的贴身佣人小云嫁给你为妻,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小云吗?”陆晓雅轻蔑地说道。
“这,陆小姐,这您都能看得出来?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每次我带着小云去你哪,你都一副贼眉鼠眼的朝小云的身上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陆晓雅说完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哗啦——”陆老爷子将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茶杯也四分五裂。
“岂有此理!”陆老爷子怒骂道。
所有的人都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小云难以至信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小姐竟然会这么对她,安若漓更是紧抿着唇,低着头,烦乱地想着对策,怪只怪她的女儿太不省心了,处处给她惹是生非。
录音还在继续着。
“陆小姐真是善解人意,知音啊。”
“以前,小云年纪还小,这些年,她长大了,也是时候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反正你也没有娶妻,到时候,可要对我的佣人好一点,她可是我所有佣人里面最机灵的一个了。”
医生连忙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地应了下来,这场交易算是圆满达成了。
这段录音停止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敢多发一言,唯有小云伤心又压抑地哭声,听得让人心疼。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似乎对她的哭声都很冷淡,就连安若漓都没好气地朝小云看了一眼,只是碍于现状,不好开口斥责罢了,对这些人来说,左右不过是个佣人,佣人的命就如畜生一般的贱,不足以同情。
顾诀实在看不下去了,也许因为上一世的经历,面对这家人的冷漠,她觉得十分无奈,怎么可以如此冷血?
她忍不住地伸手拍了拍小云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抬眸的那一刻,恰巧对上陆家老爷子有些心疼的眼神,而那眼神是看向小云的。
顾诀更加疑惑了,就算陆老爷子心善,体恤下人,但这眼神也未免有点太过头了吧,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渊源纠葛?
此刻的小云,除了害怕无助外,更多的是心寒,有恩与她的小姐,却也是险些将她推进无底深渊的那个人,就算她是个佣人,地位再下贱,却也有她自己的人生规划,再不济,也不想嫁给一个老男人。
她也有自己的美好人生向往,也有自己的追逐的梦想,在这样一个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社会,她的自由却险些被别人剥夺了。
如果不是顾诀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还真是人心隔肚皮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云一边哭,一边想着这么多年陆晓雅做过的那些事,同时,心中对她的那份愧疚也渐渐地散去。
客厅内是长久的寂静,所有人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眼前所听到和看到的事实,看起来那么纯洁无害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卑劣的行为?
此时,陆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那张布满沧桑的脸,此刻青筋早已突了出来,浑身颤抖着,就连陆之琛都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爷爷,生怕他老人家再被气坏了身子。
毕竟,陆晓雅是陆老爷子最疼爱的乖孙女,从小陆晓雅的嘴巴甜,又会逗老人家开心,其它的同辈姐妹,都畏惧陆老爷子,在老人面前都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唯有陆晓雅,喜欢在爷爷面前撒娇,而陆老爷子更是对她宠爱有加。
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乖乖女,背后却做着这种龌龊不耻的事情,怎么让他不生气,家丑啊,简直就是家丑啊。
陆老爷子越想越生气,双手紧握成拳,那一刻,陆之琛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上前,伸手扶住老爷子的肩膀,安慰道:“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这一声,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心疼。
大家都傻傻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空气显得十分压抑,就连呼吸都觉得十分不顺畅,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楼上房间的门被打开,接着就是一声声轻柔的脚步声,大家都抬起头看着声音来源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安若漓更是一脸惊慌地抬眸,这时,陆晓雅那纤细的身影,以及有些虚弱的脸庞出现了大家的视线当中。
安若漓连忙对她各种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让她赶快回房间。
只可惜,此时的陆晓雅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她所有的行为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更无法理解母亲对她的示意。
众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楼上的小姑娘,就算有刚才的录音,但也无法将那些龌龊的罪行与面前清纯可爱的女孩子连系到一起。
只见陆晓雅扶着楼梯的把手慢慢地走下楼,忽然,她的脚下一顿,面色显得更加苍白,接着又是满脸的恐惧,因为,她发现,“害”她住院的人也在人群当中,那个人就是顾诀。
这个贱人怎么还没有离开,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机,不惜伤害了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让姓苏的小贱人滚出陆家,再从陆之琛的身边滚出去,因为哥哥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可为什么这女人还在,非但没有一丝惧色,还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