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不要恢复容貌,三个月的刑期,你怕是要和一群人同一个牢房,有花容月貌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是三皇子身边的云婆,我不太清楚她到底是自作主张还是得了三皇子吩咐,总之,她主动找上了我。”
“我姨娘病了,我不相信府医,我总觉得她的病来得蹊跷,一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我想应该是嫡母容不下她。”
“她明明月事推迟了半个月,可是府医他们都说只是受了寒凉,小日子才会推迟,给她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害得我姨娘小产了。”
“府医还不愿意帮她开方子,直说她好好养着就好,我姨娘小产不到半个月就去了,我没办法,我只能寻求靠山,她答应了只要我诬陷你,就帮我姨娘报仇的……”
“三姑娘,你以为呢?”白悠悠摇着头,转头看向李青萝说。
李曼娘一怔,继而愤怒地说:“你和她是一伙的,你故意哄骗我!”
白悠悠无趣地摇摇头说:“你也太冲动了,果然年轻人就是冲动易怒。我如果真的害你,还浪费时间和你说这么多作甚?”
“不过是看你也是受人蒙蔽,才心生怜悯,想要让你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到底错过了什么。”
李曼娘心惊胆战,她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颠覆了她的认知。
果不其然,李青萝叹息着说:“六妹,你不是姨娘所出。姨娘是青楼的清官,爹当初喝多了被同僚算计,不得已把她带回了府。”
“后来她小产,但是为了固宠,就一直隐瞒着,防止事情败露,她就用银子让自己婆子去乡下寻了一个孕期和她差不多的农妇,在农妇生产的时候,把你抱了回来。”
“九弟是你亲弟弟,想不到她胆子这么大,可能在你身上尝到了甜头,过了几年,她故技重施,再次在你娘生产的时候,把你弟弟偷了来。”
“其实她在被埋进花楼的时候,就被灌下了虎狼之药,极难有子嗣,就算有也保不住。”
“这么多年,她只是利用你们姐弟俩固宠罢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油尽灯枯,故意装出病怏怏样子,还特地歪曲事实,就是为了让你帮她报仇。”
“你胡说,我不相信你!”李曼娘摇着头说。
“在公堂之上你说你没有足够银子吃点心,衣服也不喜欢,那是因为你姨娘把那些都给藏起来了,给她自己青梅竹马的良人,她不知道那良人早就娶妻生子,故意每个月来装穷,要她的体己银子。”
“这都是家丑,如果不是你犯下了如此罪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爹已经被气得中风了,你仔细想想看看,同样是庶出,其余的姐妹们,哪一个不是光鲜亮丽?”
“无非是你自己的姨娘故意苛待你们姐弟罢了。”
“不管你信不信,此事千真万确,我只说一次,告辞!”李青萝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福了福就走人了。
李曼娘嚎啕大哭。
白悠悠也摇着头走人了。
翌日,李曼娘翻口供,供出指使自己的人是云婆,想不到三皇子妃亲自把云婆押着送到了京兆府。
但是云婆嗓子坏掉了,至此,三皇子成功逃过一劫,但是在皇城所有高门贵府眼中,他才是那个幕后真凶。
堂堂皇子如此用下作手段刁难一个铺子东家,属实让人看不起,朝堂之上,他多次被御史台炮轰。
总之,最近三皇子日子过得水深火热,他索性更加沉溺于和新宠如夫人腻歪了,就是他觉得有点儿力不从心,总是无端的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