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
翌日中午,楚枫起来的时候,许采臣已经在别院之中等候着指点。
“采臣,说说你有哪些地方不懂的。”
许采臣毕恭毕敬地拿起一卷纸递了过来:“师尊这上面都是弟子不懂的,还请师尊解惑。”
楚枫接过纸卷,打开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笔墨纸砚。”
许采臣连忙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研墨,随后毕恭毕敬地将毛笔递给了楚枫。
楚枫接过他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正字。
许采臣只是看了那个正字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师尊,我这是怎么了?”
楚枫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你的文气不够,因此看到这个正字的时候会有这种反应。”
许采臣不是愚钝之人,瞬间就明白了师尊这是在说自己贪多嚼不烂。
他恭声问道:“师尊,那弟子应该主要钻研什么书籍?”
楚枫用手磨砂着自己的下巴,道:“吾有抡语一篇,乃是我对孔圣论语的注解,三日之后,你便专研抡语,闲暇之时修炼一些粗浅功夫强身健体。”
“为何?”
许采臣一脸的疑惑。
楚枫笑着说:“这是因为你小子看得书太杂,做人太过古板,完全达不到一个君子的要求,这才迟迟不能感悟天地正气。”
许采臣闻言恭声辩驳道:“师尊,此话弟子不赞同,弟子自问举止端庄、言行一致、仁爱有道、忠诚正直为何算不上一个君子?”
楚枫倒也没有生气,反而乐了:“那我问你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你掌握了几种?”
许采臣愣了一下:“师尊读书人,不是应该只需学礼、乐、书么?怎可和莽夫一般去学射、御?”
“你小子还真一个只会死读书的家伙,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秀才。”
楚枫顿了一下:“君子六艺可不是为师说的,而是孔圣所言,难不成你连圣人的话也不听?”
许采臣沉默了,他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自己以前的路都是错的?
“你好好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为师求抡语。”
楚枫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这时许采臣眼神坚定地说道:“师尊,弟子愿意成为一个君子,还请师尊赐我抡语。”
“善,孺子可教也。”
楚枫笑着拍了拍许采臣的肩膀:“记得明日起来强身健体。”
许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