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你认为觉得生命的意义在哪儿?”秦瑶走出教室,一个叫朱小曼的女生走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色的长筒袜,黑色的皮鞋,百褶的黑色短裙,上衣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头戴一顶白色的小礼帽。
她仰望着秦瑶。
秦瑶刹然回过头,本来天真纯明的年龄,稚气纯明的声音,何以问出如此浓重的话题。
白嫩的脸庞,有一双黑而亮的眼睛,只是那眼眸与别的女生的眼光不一样,她的眼光深遂,冷漠,孤独而又害怕。
虽然个子很小,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可是整个人气场却给人成熟与冷静。
她怎么了?
秦瑶弯下腰微笑了下,然后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记住,活着便好,快乐便好!”
朱小曼依然一声吭地望着秦瑶,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无话可说。
“可是,秦老师,我活不到你那么大的年龄的。”朱小曼一说完,眼泪滑然而下,转身跑开。
秦瑶定睛望着那瘦小却健硕的背影。
能来到这样的学院读书的女生为何有这样的伤感?定睛的望着她,直到背影消失。
宁怡躲在树下也望傻了,她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秦瑶回转过身子,看到躲在树下的宁怡,宁怡想跑,可是已来不及了,后面清脆的三妈的叫声把她的脚步叫停了。
宁怡不自然的假笑的回转过身子,“我朋友的大小姐在这儿上学,第一天,陪她来,正好无事就逛到这儿来了。”
“现在回去吗?回去的话,不如我们一道吧!”秦瑶说话也只是客套,毕竟她还是三妈,还在一个屋檐下,所以主动邀请她一道回家。
“好的,好的。”宁怡假笑了一下,手中捏紧那张纸条,生怕被秦瑶看见了。
宁怡原本等看秦瑶的好戏,谁知等了一场空。
两个人并肩走着,多少还有些生分与疏离。
秦瑶和宁怡两个人曾经有说有笑,现在两个人没有话可说了。
俩人招了一辆人力车,并肩坐着,也没有什么话语。
彼此都觉得有点尴尬不已,毕竟两人交过手,宁怡有过错,秦瑶下手也恨,只是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没走多远,就有小报童的跟着叫卖报纸。
“全文揭密,上海第一影业公司秦老板的二千金,如何从翻译官当上教员的?”
秦瑶一听,笑了笑说,“我就是秦老板的二千金,当上教员的事我自个儿清楚,我还要看你那份报纸?”
一定是报童为了卖报纸不惜骗些谎话来。
人力车又没有走几步,几个报童的声音又传来。
“快报!快报!请看秦氏影业公司老总的二千金,沦为少女敢死队的教员!”
“留美十五年回国的秦瑶小姐,为何要不惜成为少女敢死队的教员?揭密!全文揭密!”
“停!”秦瑶叫停了人力车,抢过报童手中的报纸,果然白纸黑字是写自己的,刚刚授了二节课,自己却被冠上少女敢死队的教员的名份了!
秦瑶眼睛扫描了下报纸,急速地说了一句,“回华文学子学院。”
她刚刚走出学院的大门,有关她当特聘教员的事就印刷出来了,还给她冠上少女敢死队的教员,会让读者错以为她是教唆一帮豆蒄年华的少女卖命,这可是最不人道的事了。
这幕后一定有黑手。这事明明只有顾西城知道,预先安排好了一切。
不然这报纸这么堂而皇之的,添油加醋的刊登出来了!
秦瑶到校长室,顾西城已下班了。
秦瑶满校院的找顾西城,她要问个明白,如果学校有敢死队女生班,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文章全是声讨她的,好像她就是那个班的罪人,要将所有女生送进地狱似的,完全是冤枉她了。
秦瑶加快步伐,推开一扇扇大门,都没有看见到顾西城。看到秦瑶心急如焚的样子还有那微怒的表情,宁怡万万没有想到,好心帮助顾西城当一名特聘教员,没有想到竟然被人这样冤枉!宁怡是喜忧参半。
宁怡曾以为秦瑶做着翻译官,跑跑社交场子,结识社会各界名流,在中外多国之间的人来往,多得意!没有想到,只是教了二节课,就遇到这样的诋毁,原来,职场也不容易,还是当个打打麻将的姨太轻松自在舒服。
在一间校长的休息室里,秦瑶用力推开了门,“顾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