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婆这话刚说完,甄有福就觉得不对劲。
何员外家?
不对啊,何员外不就何晨晖一个儿子?何晨晖都被抓走了,刘媒婆这是替何家什么人说亲?
甄有福当即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结果,刘媒婆伸手一甩帕子,“哎哟,甄大夫,您看看,可不就误会了?我说的人,可不是何家的儿子!”
“唉,现在大游山谁不知道何家儿子的事啊?那小子不成事啊,到底年轻,脑子糊涂,说难听点,十个何二公子,都比不上他老子,我这话,挑不出毛病吧?”
时舟尴尬的点头:“对对。”
刘媒婆见时舟点头,更加热情地看向时舟,拉着时舟的手上下打量,“时大夫这细皮嫩肉的,在咱们大游山可不对见,这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时大夫啊,不是我当媒婆的多嘴,这女人说亲,可是人生大事,更是重中之重的事,比二次投胎还要重要。这万一投错胎,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时舟继续微笑,“那可不是?”
刘媒婆继续说:“有些姑娘啊,说亲事光图男方年轻好看,其实年轻好看有什么用啊?姑娘嫁过去都不知道疼媳妇,想花点钱还得看老子的脸色,你说要是这种日子,过着有什么?时大夫您说是不是啊?”
时舟只能点头说:“是是。”
“所以呀,女人找婆家必须得擦亮眼睛,有的时候,哪怕对方年纪大一点,相貌差一点,那总比嫁给那些一无是处的年轻男人好啊!”
时舟看她一眼,这话一说,看来对方年纪不小,长得也不好看,但是应该有钱。
刘媒婆说:“旁的不说,就说在咱们大游山,要问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是谁,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也不要紧,你到集市上随便一问,人家保准都给你一样的答案!”
时舟顿时好奇地问:“谁呀?”
刘媒婆的心理素质极好,也十分沉得住起,到这时候还没直接说对方名字,只说:“看看,就连时大夫也好奇了。唉,果然啊,再怎么有本事也是女人,有好奇心正常。”
时舟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嗯。”
刘媒婆说:“你既然都问了,那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就直说吧了,我说的这个人啊,就是何员外本人!”
时舟:“……”
刘媒婆不以为意,笑呵呵道:“实不相瞒,何员外今儿前些日子特地找到我,跟我说他自从上次见过您之后,他心里头就一直念念不忘。”
“轮有钱,这大游山谁比得上何员外有钱有势?他家里跟府衙的江大人处的像朋友,还会经常邀请喝酒。你也知道,山高皇帝远,在大游山这种地方,当官的不如当管的,何家的名字抱出来,谁敢惹何家!”
如果说先前的话说亮美丽的尾巴,刘媒婆现在这话就是威胁的意思。
要是刚来那会儿,时舟估计还得胆寒一下,但是现在……
呵!
见时舟没吭声,刘媒婆话锋一转,又开始使用怀柔法,“如今何员外儿子犯事儿,被通州的官差给抓走,何家现在可没有儿子!”
何家唯一的儿子被抓了,等于何家的万贯家财没人继承,现如今,何员外有心再娶,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刘媒婆说:“时大夫,只要你嫁给了何员外,回头再给他生个儿子,何家的那些家产,还不都是你儿子的?你儿子的,自然就是你的了!”
“何员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会疼人舍得花钱,当然这些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他年纪大,死的也早啊!”
“他要是死了,您一个生了儿子的女人,还怕何家的钱被宗族抢走?到时候都是您的呀!”
时舟震惊地看着刘媒婆,这角度十分清奇,难怪刘媒婆敢说没有她说合不了的亲事,就这思路,妥妥能把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说的心花怒放啊!
时舟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了!
刘媒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菊花,她在时舟的手上使劲拍了拍,“时大夫,我说的这些,可是肺腑之言呐!”
时舟点头:“听出来了。”
“人生大事,绝不能含糊,一步错,步步错,女人活在世上不容易,找个能过好日子的男人嫁了,才是根本!
时舟的脸都露出了苦相,让她说啥好呢?
何晨晖是下半身进毒了,他爹何员外是上半截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