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手皱着眉头,让堂内其他大夫过来看病,自己则打算出去打听打听。
不曾想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从仁心堂医馆门前走过,那张熟悉的脸,不是时舟是谁?
时舟热情:“哟,这不是孙大夫吗?孙大夫,别来无恙啊?”
孙圣手:“……”
动了动嘴唇,瞪着时舟,最后也憋出了几个字:“时大夫。”
仁心堂的好日子又要过去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仁心堂的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那草药包在半山医馆关门后,每日包的都不够卖,生意比之前还要好。
结果现在时舟回来了。
孙玉怀的心情很复杂。
抢生意的又来了!
时舟没多逗留,跟孙玉怀摆摆手,便走了。
时舟回到半山医馆,就发现明彪已经带着他媳妇儿在医馆等着了,“时大夫!”
时舟进屋,红娘子已经自行提着肉,准备做饭去了。
时舟没多说话,而是引着新妇到坐诊的桌前,这次,她仔细诊脉,一炷香后,她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明彪,“恭喜二位,明小夫人有喜了。”
明彪和他媳妇顿时都松了口气,“太好了!”
时舟看了明彪一眼,“明老爷和明夫人可还好?”
明彪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他媳妇的脸色也暗了下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过后,才说:“我娘已经去了,我爹如今躺在病榻,连身都翻不了。”
时舟一顿,“这好好的,怎会这样?”
明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时大夫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离开大游山的吗?”
时舟说:“那因为我得罪了大游山的斗狗场,为了活命,才不得已离开了大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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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彪点头:“没错,当初我跟你说,斗狗场在本地和权贵乡绅勾结,每年都能从斗狗场拿到不菲的银子。我后来才知,我家也参与了!”
时舟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斗狗场被清剿,曾经占了斗狗场风光的人家,也被清算了?”
明彪黯然点头:“当初的赵家、何家,都不复存在了。提前得到风声的人,走的走,逃的逃,而那些逃不了的,要么在混乱中被杀,要么被抓。”
“我娘惊吓中病倒,没多久就去了,我爹本来也难逃一死,后来我通过门路找了关系,用我爹一辈子的积蓄,换回了我爹的命……”
时舟略一思索,“明老爷有你这个愿意舍弃万贯家财救他命的儿子,也不枉他拿你当眼珠子待。”
明彪低头闷声道:“我爹现在也只剩我了。我又不管他,谁还管他?”
说到这里,明彪又抬起头说:“幸好我爹以前做生意经常带着我,我再笨也学了一些,如今大游山的药材生意做了起来,我不懂药材,也不乱碰,不过我能接我爹的生意手,先从小摊贩,好歹能卖货维持生计。”
明彪说着,又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新妇,“玉竹原先是我家的丫头,府中遭难,所有人都跑了,只有她愿意留下来,现如今像她这般重情重义的女子也少了,我家富有时她尽心尽责,我家败落后,她也不嫌弃我,还愿意跟我一起摆摊卖货,照顾我爹……”
时舟点头:“明老爷和明少爷都是重情义的人,自然看中人的品质。那赵家……”
明彪说:“赵家和何家都不在了。”
时舟看着明彪,不在了?
明彪说:“赵家和何家好似得罪了京中权贵,被满门抄斩,一个不落全被抓走,本来赵家也想舍了家财救命,但赵家在本地作威作福多年,名声极差,再加上那赵小武当年那些所作所为,极招人恨。听说,赵小武是被凌迟处死的。”
时舟知道,赵小武对昭庆公主所作所为,报应到了整个赵家身上,而当年何晨晖跟赵小武狼狈为奸,何家也被牵连上到了。
时舟一时不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觉得赵何两家罪有应得,但又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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