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礼的眼眶染上了红色。
聂白茶看着他的眼睛,心尖突然就颤了一下。
周怀礼,他是认真的。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正在蔓延着无边无际的苦涩。
她挡在陈沅面前,有些撑不住了。
陈沅说:“二公子要是实在是不痛快,不如杀了我吧,也当是了了我的心愿吧。”
周怀礼抬头,“我就那么比不上周允臣吗?”
陈沅说:“在我眼里,你甚至都不如三公子,至少他会尊重我的意愿,不像你,只会用强迫的手段来逼我。”
陈沅的两颊留下两行清泪。
“好。”周怀礼的眼里压抑着疯狂,“看来这些天,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现在不想跟陈沅玩什么爱情游戏了,心他也不要了。
只要她这个人在身边就行了,“那我也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就是死你也得跟老子死在一块!”
周怀礼撂下狠话,甩开周煦风,随即病房的门被重重锁上。
此刻,聂白茶浑身就跟失了力道一样,瘫软在床上。
她爱的男人,爱着阿沅。
周煦风看着陈沅,一点点地移到她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阿沅,擦擦吧。”
陈沅摇了摇头,“三公子还是离我远点吧,我不想沾上你们周家的人。”
周煦风语无伦次地解释,“阿沅,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强迫你的。”
陈沅说:“大公子和二公子因为我已经离了心,你还要掺和进来干什么……”
她给聂白茶擦着眼泪,低声道:“我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不值得你们去喜欢。”
聂白茶捂着她的嘴,声音哽咽,“阿沅,不许这么说自己。”
陈沅点头,闭眼的时候,透明的眼珠从中滑落,“你们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周煦风怔在原地。
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想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干着急。
“你们回去吧。”陈沅抓过被子,捂住脸。
聂白茶和周煦风也不好再打扰她,只能跟着出去了。
在阳台的位置,聂白茶看见在大榕树下坐着的周怀礼,他一个人在那里抽闷烟。
“白茶,你是不是知道些情况?”周煦风抓着墙体,手指节微微犯了白色。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聂白茶抹了下眼泪,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