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沈今今靠在顾宴砚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指腹,与他十指紧扣,贪恋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她勾住他白皙的脖颈蹭了蹭,又亲了亲他凉薄疏离的唇角。
对方呼吸依旧平静,稳如泰山。
家世、环境还有自身的性格使然,长年累月早已经形成习惯,顾宴砚在外从不轻易表露情绪。
只有关起房门,情到深处他才会有较大的情绪波动,而这些变化对沈今今充满了吸引力。
顾宴砚的薄唇,染上盈盈水光。
她的鼻尖贴了贴他的鼻尖,轻声道,“今晚你回顾家睡,我有事要处理。”
男人眼神幽深,看着她沉默不语。
沈今今又亲了亲他,“我会小心的,放心。”
入夜后。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白瑜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又激动又紧张。
“它来了!”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顾宴砚搂着沈今今坐在双人沙发上,郑淳元和白瑜各坐一边。
晚上沈今今联系郑淳元,说今晚千年油尸会来找他时,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
结果还真被她说中了。
门口的监控录像一直在运作,画面直接被无声投递到了电视屏幕。
油尸全程低着头,监控摄像虽然能够拍到它,但始终看不清楚它的脸。
它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个黑色满是油腻的脚印。
最诡异的是……
它是穿着红色嫁衣来敲门的!
不像如今仿古的款式,嫁衣颜色很暗沉,款式精致复古,更像是从某个墓穴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又或者说,本就是它离开人世时的穿着。
一直没有人过来开门,对方便每隔一段时间便敲敲门,时间一久,它变得有些暴躁。
白瑜再次从沙发上起来,“它不见了!”
一眨眼的功夫。
门外的嫁衣油尸便消失了。
沈今今淡定地瞥了一眼白瑜,来之前她就提醒郑淳元,把家里所有的门窗全部封死。
后者没有人任何质疑照做这一点,也是她愿意屡次帮忙的原因。
足够的信任,能避免很多的麻烦。
而今夜只要她呆在这间屋子里,所有的门窗就会像开过光一般,油尸无法强行击碎硬闯。
“它走了吗?”
白瑜好奇地看着电视屏幕,里面有院子里所有视角的监控,都没有看到嫁衣油尸的影子。
“走了,不过明天她还会来。”
后面两天。
嫁衣油尸都会准时出现在郑淳元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