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牛于草滩漫步,时而低头啃地,时而落坨翔子,晒着太阳舔舔溪水,牛生相当惬意。
白木棉戴着遮阳草帽,在溪边反复横跳,想寻找地面鸟巢,却被小土包绊倒。
好在溪边土地柔软,外加杂草垫衬,小膝盖不至于破皮。
“杨曙,你别推我。”
“?”
我推的木棉?
小富婆摔一跤后不敢乱跑,坐杨曙旁边说悄悄话:
“曙哥,我想玩水。”
不到两米宽的小溪可清澈见底,流量却大不如前,或许再有两三年就彻底没水了。
至于棉宝的玩水请求……
“玩呗,又没人喝。”
村里每户都有井,溪水只用来浇地,或放牧时给牲畜解渴,平时守村人都懒得来。
“哦,那我冲冲脚。”
白木棉蹬掉布鞋,露出白里透红的脚底板,脚尖试探性伸进溪流。
溪深不足半米,河床柔软无异物,清澈的活水,当然没有鱼儿。
“曙哥,凉凉的。”
小富婆眯眼享受,脚丫放于河床,感受泥沙的细软触感,且爽且痒,脚趾翘起又放下。
杨曙收回视线……收回前话,没准真有人喝溪水。
至高神剥落的神韵,普通人闻闻味儿便足以飞升。
哞的!老牛不许喝!
另一边,奶奶和放牛搭子吃完饭歇息,后者望着白木棉背影,疑惑发问:
“城里女娃果然好看哈,这要生在咱村儿,十里八乡的男娃都排队提亲,
“哎,好像城里都这样的?”
杨老奶打个哈欠:
“瞎说,我孙儿眼光好。”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划过头顶。
放牛人驱赶牛群转移阵地,免得这块地皮被啃光。
杨曙自顾自道:
“村里一共二十多头牛,吃点草,拉点粪,杂草很快长回来,倒不至于禁牧。”
白木棉仰头:
“奶奶喂过牛玉米杆杆,外面小零食吃不饱。”
“……”
大刀肉和巴西烤肉不算主食,但架不住吃得多啊。
后晌四五点,太阳朝西山坠去,气温缓慢下降。
此时体感温度最舒服,让人有种裸奔于田野的冲动。
“再休息一阵,就可以把牛赶回村头,”杨曙说,“到时候村民都来领牛,人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