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攻略了这么久,拿下他又如何呢?
更何况若是有了肌肤之亲,宗照锦之后对她恐怕更是百依百顺。
心中计较了一番,任薇拉开了宗照锦捂在脸上的手。
“师兄,我帮你解毒。”
柔和的声音漂浮到耳边,温热的肌肤触上他的手指,宗照锦心跳一滞,愣愣地任由任薇捧住他的脸。
她仰起头,轻轻吻去了他眼下将落未落的泪水。
他的眼泪,为她嫣红的唇染上了一层柔润,在摇曳烛光下,如晶莹的蜂蜜,香甜诱人。
宗照锦不自觉伸出手,抚着她的侧脸,呼吸越靠越近,唇瓣咫尺之间。
“不……不行——”
残存的理智又一次撕扯着他,将他从沼泽边缘拉回。
可他还没来得及躲闪开来,任薇的手就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迫使他面对自己的欲望。
任薇炼剑的这两日,他几乎完全被淫毒控制了身心。哪怕坐在凝心池中,受天山寒气压制,他依旧止不住地想起她。
她清亮的眼瞳,笑时微微皱起的鼻尖,无意识咬唇的动作……只是回忆,身下就涨的发痛。
而此时真正地被任薇吻住,那压抑已久的,激烈的情欲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倾泻而出,使他本就热烫的身体几近融化,只剩下一颗心,不听使唤地胡乱跳着。
她微微颤抖着的眼睫,她细细的喘息,她含住自己的唇瓣,轻轻啃咬而带来的酥麻。
美好得像是幻觉。
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
“师兄,”唇瓣分离,任薇仍揽着他的脖颈,呼吸不匀,“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他怎么会讨厌任薇,他……
“那就好。”任薇笑了。
她推着宗照锦,将他按在了椅背上,岔开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唔!”
本就敏感的身体隔着几层薄薄的衣物相贴,宗照锦绷直身体,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腰。
是与他全然不同的纤细,柔韧。
只是触碰地这一下,理智从欲望中突围,宗照锦仍握着她的腰肢,却抻直了手臂,阻止她继续向前。
“师妹……”脸上红潮弥漫,眼中雾气氤氲,他哑着嗓子,近乎祈求,“不要再碰我了……我现在没有理智,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如铁,颤抖着,看似紧紧钳制,实则不敢触碰。
“师妹,即便我身中淫毒,你都是无辜的,不要为我牺牲。”
身下性器将衣物高高撑起,强烈的欲望使他腰腹痉挛,可他依旧坚决地将任薇阻拦在身前。
“那师兄你是宁愿死,也不想让我救你?”任薇坐在他膝上,气得眼眶发红,“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还是说,我的贞洁比你的命还重要?”
“重要的不是贞洁。”任薇只是面露委屈,他的心就揪成一团,酸涩疼痛。
将喉间暧昧而紊乱的吟喘强行压下,他别过视线不敢看她,“重要的是你的意愿。”
“可我愿意救你啊。”
“将我的性命与交合摆在一起衡量孰轻孰重,本就是对你的逼迫。”眼泪再次沿着嫣红的眼尾流下,他语气哀戚,“更何况,你对我无意。”
任薇没想到宗照锦正直到如此地步,若她当真是他眼中单纯无害的小师妹,拒绝当然是正确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