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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任薇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唐嵶川实在是不耐,他扭过头,眉头紧锁: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此话一出,任薇怔愣一瞬,很快耷拉下脑袋,委屈道:“我不吵你了。”
之后一段路,任薇当真再没开过口。
即便是遇见了横突到路中央的歪脖子树,她都只是张了张口,瞥了一眼他,又垂着眼闭上了嘴。
唐嵶川都快气笑了,他简直想为她精湛的演技鼓掌。
只是让她别这么聒噪,至于装出一副如此委屈可怜的模样吗?搞得好像她有多喜欢,多在意他一样。
更要命的是,不知行了多久,再见到一棵栗子树时,他居然下意识想说话。
疯女人的疯病果然会传染。
蓦然之间,耳边又传来温热的呼吸。
他心中烦躁,正欲斥责,任薇却低声道:“来了。”
颈后一痛,二人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他们已经被吊在了刑房的横梁上。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是刑房,是因为在他们脚下,各色刑具正一字排开,大有一副任君挑选的架势。
“喂,你们从哪来到哪去,姓甚名谁?”为首的一个刀疤男敲着镰刀,声音粗犷。
“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一对私奔的小夫妻,”唐嵶川还未说话,任薇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只要您能放过我们,我们做什么都行。”
孟玉打家劫舍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滑跪如此之快的人,一时之间忘了台词,怔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把镰刀砍在一旁的木凳上:
“少废话,你先报上名来!”
“小女名为任大花,他是我的丈夫唐小牛。我本是沧州的小小商户女,前些日子父亲去世后,族中亲人将我家产一分而空,还欲将我嫁给糟老头冲喜。”
任薇潸然泪下,眉目含情地看向唐嵶川,哽咽道:
“我本以为我此生无望,但还好我遇到了牛牛,他不仅长得好看,更是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我们私下在城隍庙拜堂成亲,不过两日,族中又派人来抓我,无奈之下,我们才出逃啊呜呜呜呜……”
“你说你的家产被一分而空?那你马车里的两箱银子哪来的!”
“大人明鉴,那是我的私房钱,为了轻装出逃,我把其余几百两黄金都存在了钱庄子里,只带了两箱银子做路费呜呜呜呜……”
几,几百两黄金!
孟玉坐上寨子二把手交椅还没多久,周遭不少人不信服,要是让他得了这笔横财,看谁还能置喙!
“咳咳,你的一面之词,我不能全信,”读过几天圣贤书,孟玉会的书面话还不少,他昂了昂下巴,“你呢?唐小牛,她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一个恶心的名字。
唐嵶川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任薇就哭着催促道:“牛牛!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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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唐嵶川:太恶心了。
以后的唐嵶川: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牛牛,哪怕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