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何况何温玉外面有更好的渠道,怎么会找她呢。
“那你眼光挺好的。”
水理偏着头又开始自吹自擂。
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需要夸奖的姑娘,养分一来,绽放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后来又怎么下乡了。”
水理不好细说,只跟他解释大概。
李岱凌听完颔首,什么都明白。
公园里有公家摆的卖汽水糖果的小摊,两人经过,大冷天的,水理对冰冰凉的东西没有兴趣,李岱凌拿了两串糖葫芦。
递给水理一串,自己手里那串却没吃。
“还准备回去吗?”
“当然。”
知青不能随意返城,她只是过年回家探亲,要回去的。
“什么时候出发?”
“五六天后吧。”
“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好不容易托人抢到的,坐票。”
一趟可折腾了,水理烦恼。
李岱凌也知道。
“跟我一起回去吧。”
“嗯?”水理咬着一颗山楂果儿抬头,“你还要去?”
“当然。”
李岱凌学她语气。
一边说着,他从衣兜里抽出手巾,给她包在糖葫芦杆儿上,省的弄一手黏腻的糖渍。
“婚宴,只是顺道参加。”
水理敏锐地从话中察觉出,他和顾进的关系似乎并非她想象的……“生死之交”。
她皱了皱眉,暂时不想想太多剧情的事。
李岱凌是军人,肯定有什么秘密任务才会往鹿池大队那深山里面跑,水理懂事地没有追问。
“那……你什么时候走。”
“开车过去,得早一天。”
意味着水理只能在家中待四天。
现在的火车其实也慢腾腾的,在路上还时不时各种延时。
尤其停车的时候,车厢里空气闷得慌,还不能下车。
水理不想再坐到双腿水肿,一路一个人也心惊胆颤的,心里的天平此时已然倾斜。
“我得回去问问我桃姨她们。”
到底是跟着一个男人,她自己做不了主。
李岱凌却从中听明白了她的意愿。
她不推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