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翻了个白眼:“对你来说是没事,对我来说可就是摧残啊,我师父是个奇葩,能从马桶谈到总统,直到把我谈崩溃。”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当事人,没办法体验那种感觉,就没有发言权,说多了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白瑶狠狠的吐槽了一番她师父,而我趁机问了一下,才得知她师父姓许,全名许远,他这辈子也不知拜过多少师父了。
据说他某一任师父也是鬼婆的师父,所以他和鬼婆也算得上是师兄妹,但他学的东西太杂,在道法方面不如鬼婆。
可正是因为他学的比较杂,所以才对邪术那么了解,这次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大忙,多认识点人果然是有好处的。
白瑶不久之后就走了,说是要去找我小叔,他们两现在就像是连体婴儿,我小叔走到哪里,白瑶就要跟到哪。
倒不是白瑶太粘人,而是她想尽所能的帮助小叔,给他减轻点负担,这也算是白瑶爱我小叔的一种方式吧。
都说能者多劳,小叔是真的很忙,我们都要吃晚饭了他们都还没有回来,看来是赶不上了,我们也就没有等他们。
晚餐很冷清,只有我和我哥,因为罗捷房里陪鬼婆用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鬼婆大限将至,罗捷肯定想多陪陪她。
不知道他有没有联系罗敏让她赶紧回来,也许还能见到鬼婆最后一面,如果鬼婆走之前没看到罗敏,走的也不安心吧?
只是,这种事我也不好多说,话题本来就很伤感,再加上我是个外人,随便插手他们的家事,会显得多管闲事。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鬼婆就要离我们而去了,我怎么都睡不着,越想越伤感,真的是连我爸走的时候我都没这样。
也许是因为在陈家村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了我爸会离世这件事吧,但对于鬼婆我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楚玄冥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没及时找本君。”
我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本来关了灯屋里就黑漆漆的,眼泪模糊的就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因为沉浸在悲伤中,我连楚玄冥的气息都没及时发现,直到他出声我才知道他来了,心里多少也有了点安慰。
我躺在床上伸出双臂,呜咽的嗓子祈求:“楚玄冥,抱我……”
楚玄冥的气息靠近,抓住我的双手把我拉起来,拉入了他的怀里:“抱歉,本君又来晚了,本君总是晚了一步。”
我埋头在楚玄冥怀里抽噎:“呜呜……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师父……”
楚玄冥一手揽着我,一手轻轻揉着我的脑袋安慰道:“生而为人,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你该学着接受这个事实。”
我抽抽搭搭:“我知道,我爸妈都走了,我也接受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师父要走了,我突然就觉得好难过……”
楚玄冥嗓音说不出的温柔:“不难过,如果不想让她走,那本君便让她再活些日子,等你接受了再让鬼差带她走可好?”
他竟然主动提出开后门,为了我他连原则都不要了,一再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徇私枉法不惜打自己的脸。
我无疑是心动了,但不是因为他要暂时留下鬼婆,而是因为他为我做出的妥协,这要是让鬼差知道……
我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不用了,我哥都说一切顺其自然,既然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那我们也不能破坏。”
楚玄冥语气怪怪的:“可本君不想看到你伤心流泪,还是为别的人。”
我连忙抬手胡乱的擦眼泪:“那我……我不哭了,你也不要为了我而徇私枉法,留下把柄被鬼差们诟病可不好。”
楚玄冥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带着一丝魅惑:“真乖,都已经知道为本君的名声考虑了,本君受宠若惊。”
他身为堂堂冥帝,居然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觉得受宠若惊,真正该受宠若惊的那一个不应该是我吗?
毫无疑问,现在的楚玄冥真是越来接地气了。
错愕中我被他准确无误的吻住了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舔去我的眼泪,然后再舔另外一只,动作轻柔的像羽毛拂过。
被他如此温柔相待,我恍如在做梦,因为实在太不真实了。
他却浑然不觉似得,对我越发的温柔起来:“乖,不哭了就睡觉,本君就在你身边,你安心睡吧。”
有他陪着当然能安心,可想到明天一醒来就看不到他,我就开始心慌:“那明天能等我醒来再走吗?”
不料楚玄冥竟然语出惊人:“本君最近都不会离开,就在这陪着你。”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不敢相信:“真的?”
他又吻了我的额头:“真的,快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