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静哭声一顿,震惊无比:“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哪里像狗皮膏药?哪里像?”
“你哪哪都像。”蓝千觅说得云淡风轻,听在何安静耳里却犹如平地一声雷。
“我说你这个狐狸精,毒妇,不祥人,你凭什么嫌弃我,你才最让人生厌的弃儿。”何安静“噌”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蓝千觅咄咄逼人。
“你一个连父母都嫌弃的弃人,凭什么嫌弃我,凭什么?”见惯艳羡,见惯笑脸相迎,见惯处处讨好,哪见过嫌弃,特别是被蓝千觅嫌弃,这比杀了她更能受。
蓝千觅一把打掉她的手指:“你注意形象,蓝氏的千金,比一个泼妇更像泼妇。”
她双眼瞪得大如鸡蛋,居然有人形容她为“泼妇”,她哪里像泼妇?
她气炸了,一下子蹦得三尺高:“好一个口舌如簧的弃儿,怪不得能同时迷惑参哥哥和锐哥哥,你这个不详人,我我我。。。。。。”
她眼观四方,赤手空拳打不过,只有找工具,瞥到桌面上一个医疗用铝制长条,伸手拿起,对着蓝千觅挥打过来。
快要靠近时,蓝千觅一个侧踢。
“啊”的一声惨叫,何安静连人带工具一起跌倒在地上。
倒不是蓝千觅多强,而是何安静太菜了,一个自小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千金小姐,就干架这事来说,是干不过从小自力更生的蓝千觅。
此时,蓝锐推门而进,刚好看到何安静被踢倒的一幕。
本已痛得直飙眼泪的何安静,见到蓝锐,仿佛看见救星,哭得更厉害:“参哥哥,她打我、她打我。。。。。。”
蓝锐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千觅,走到何安静身边,严肃道:“起来,跟我出去。”
“我。。。。。。好痛。。。。。。”她瞥到蓝锐冷冷的眼神,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起来!”蓝锐冷喝一声,不容置疑。
何安静立马收声,忍着痛爬了起来,跟着蓝锐走了出去。
大门开了又关,房间终于恢复宁静。
蓝千觅拍拍手,收回锐目,转眸,瞥见黄参怔怔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全是探究。
蓝千觅心里“咯噔”一响,缓了缓脸色,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我又凶又粗鲁,我。。。。。。这就是我,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言下之意,我没有你想象中美好,我的缺点毛病多的是,爱与不爱自便。
黄参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幽幽道:“像只母老虎。”
蓝千觅冷眼看向别处,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我喜欢。”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她以为听错了,抬眸看向他。
黄参嘴角扬起,一双明亮的黑眸缀满了星星。
“没有人会喜欢母老虎,黄参你不必欺骗自己。”蓝千觅要他正视自己。
“我本以为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但刚才危险来临时,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保才是最佳的保护方式,千觅,我很高兴你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坚强的内心与不被欺负的顽强,柔和又坚强,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黄参真诚又平实地说。
就在刚才何安静拿着长铝条挥向蓝千觅时,他急得要起来,不知牵扯到什么,每一寸肌肉骨头神经如刀挫似的,痛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眼看想保护之人被欺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蓝千觅一个侧踢,轻易化解一场危机。
就这样,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她如何绝地反击、手撕敌人。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