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皱眉,发现相比较君瑶面无表情,他更讨厌这样的假笑。“你可以直说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君瑶挑了一下眉,说了这个词。
灵均点头,“事关全族,自然是全族都会出力。尊上不妨直说您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君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目的,她原先所想确实是让灵均的家族帮助她收集信息,完成复仇。但在灵均一族的血脉烙印在她手里变形的时候,她突然从中知道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当年家族的覆灭,我希望你们去查出真正的原因。”
这个要求让灵均难以理解,“人人皆知,尊上的家族是因为培育了不容于世的血魔被上界家族联军覆灭,这样的事实还需要去查证吗?”
君瑶看着灵均,一言不发,灵均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着君瑶单膝跪下:“属下领命!”说完,灵均全身泛起蓝色的光芒,消失在君瑶面前。
君瑶继续在原地坐着,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这才消失。君瑶有些疑惑的用灵力划破自己的手掌心,流出的血液中还是有着点点金茫,不像幼年时那次,出现了一会儿就消失。君瑶没有阻止血液的流失,想知道要流多久才会变成普通的血液。
可不过几次呼吸,君瑶的眼前却阵阵发黑,极度虚弱。君瑶无力地用药物为自己止了血,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之前被那个白衣人伤了的时候,她流了不少血,都没有这么虚弱,为什么现在只是划破了手心就虚弱的不行?
君瑶仔细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白衣人使用的力量不属于五行灵力,不是星空之力,大地之力,不是空间法则之力,还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是她不知道的吗?血脉之力不具备攻击能力,是还有其他的自然之力或是特殊的力量?
还有那个白衣人明明一开始是针对丹阳,在自己护着丹阳后,才对自己动手。丹阳一无所觉,她又是怎么莫名感受到的?为什么在划破自己手臂后就收手,又为什么对着自己行礼?还是说那人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丹阳看到自己特殊的血液?所以归根结底,针对的是丹阳?
还有,丹阳的仇恨!看见那样的血液完全难以遏制的仇恨,为什么?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他看见一样的血液瞬间变脸。杀父杀母之仇?或者杀身之仇?君瑶能确定的是丹阳身死是在家族覆灭之后,所以是另一个同样拥有这种血液的人做的。
君瑶前世从未见过自己这样的血,哥哥和父母也没有,这一世父母兄姐身上也从未见过,两世的家族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血液的特殊性和血脉无关。除了家族的传承,还有什么?高人的功法传承?可是君瑶的出身特殊,和大多数功法都不融合,又是怎么会成为高人传承的预选者?
君瑶很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一脑袋的问题,但脑海里不断重复之前丹阳那仇恨的眼神。
“瞧瞧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君瑶抬头看过去,韩子悠。
“见过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晚辈今日身体不适,还请恕晚辈无礼。”君瑶没有起身,就着自己坐着的姿势对着韩子悠微微点头示意。韩子悠也不在乎,随意和君瑶并肩在树下席地而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那艳丽的红裳染上泥土。
“那小子不在,你也要在我面前做戏吗?真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韩子悠头靠在树上,懒洋洋地,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简单。显然现在他已经确定了君瑶的身份。
“晚辈不知前辈在说些什么,回想之前见过前辈因故友伤心的样子,想提醒前辈,故人已逝,生者自当注重眼下,活在过去于修行之途无益。”君瑶不想再用华棠这个名字得到什么了,或许她大大方方承认能得来一个绝顶高手的帮助,让她想做的事会变得十分顺利,可那又能怎样。
她决定报仇,求得是自己心安。就算最后在这条路上去了,也是运气不济,但不会遗憾。可再以华棠的身份得到些什么,她总归觉得不自在。
韩子悠的笑意变得浅淡了几分:“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