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明元的小心思很简单。
只不过是先让张玉武和姐姐杨明燕尽量多接触,然后在接触中让张玉武产生情感。
对于杨明远的对策,张玉武虽然非常纠结,但是思来想去,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接受。
杨明远一看张玉武点头了,顿时欣喜不已,“这就对了!听哥的,准没错。”
张玉武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看向窗外。
少顷,杨明远又说道,“对了,胜利叔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张玉武一愣,扭头看了眼杨明远,随口说道,“不是。”
杨明远猜出了是在骗自己,眼睛一翻,“滚犊子,我记着呢,好像是端午节左右,具体多少号忘了。”
张玉武沉默片刻,不情愿地说,“农历五月十五。”
杨明远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记得是刚过完端午节,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胜利叔的生日了。”
就在张玉武和杨明远忙碌着修复废弃矿坑的日子,陈建生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一般。
他偏执地觉得,自从张玉武举报远大煤矿之后,山河县针对煤炭企业展开大整顿,煤矿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
远大煤矿的矿长陈汉林也在考虑转型,所以在煤矿的关注上也少了很多,因此陈建生的权力越来越大,成了远大煤矿现实中的霸主。
陈建生的野心和胆量愈加膨胀起来,为了方便压榨矿工,还纠集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
其中,有个叫亮子和华子的刑满释放人员。
亮子是个大高个子,留个光头,三十岁左右,典型的人狠话不多,只要给钱,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华子比亮子小几岁,留着一头黄毛,个子不高,瘦不拉几,能说会道,典型的机灵鬼儿。
由于陈汉林在考虑产业转型,所以人基本不在山河县,而是把重心放在了省城,而且经常在外出差。
所以,陈汉林原来的办公室,就变成了陈建生的办公区。
自从陈汉林离开山河县后,陈建生就一直做着真正接管远大煤矿的美梦。
因为,陈汉林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目前在美国读大学,极有可能毕业后就留在美国了。
只要陈汉林一死,陈建生就有可能会接管陈汉林很多产业。
这一天,陈建生坐在办公室里,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拿着手机看着。
手机上的页面是,关于山河县金雕山煤矿文化主题园的采访报道,文字中间还有张玉武接受采访的配图。
自从金雕山废弃矿坑开始修复以来,这已经是第四起针对张玉武的采访了。
陈建生越看越来气,关闭了新闻界面,旋即给亮子和华子打电话,让他们二人过来。
旋即,他把手机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同时也掐灭了香烟,嘀咕道,“张玉武,你特么现在整得挺风光啊。你现在倒是风光了,搞得老子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亮子和华子一起进入了办公室。
“陈总。”亮子和华子朝陈建生点了点头。
陈建生拿起手机,找出了新闻上张玉武的照片,展示给亮子和华子,问道,“你们俩认识他么?”
亮子伸着脖子,睁大眼睛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
亮子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显然是认出来,说道,“这,这不是那个……那个修复废弃矿坑的老板么,前一段时间好像还上咱们县的晚间新闻了。”
“对,他叫张玉武。”陈建生阴着脸,点了点头,旋即张开嘴,露出了一颗金牙,“这颗牙,就是拜他所赐。”
“我去,这颗牙就是这小子给打掉的?”华子愕然,旋即目露凶光,“陈总,要不要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