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方且月轻咳一声,“是不是顾南栖回来了?”
闻言,崇曦眉头本能的一皱,“你对她很感兴趣?”
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打听顾南栖。
方且月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
那日,他竟将自己踢下马车,独自一人面对险境,他这辈子,便没有受过这种气。
“殿下可知这人很阴险?”
崇曦轻轻垂下眼眸。
他自是知道的,若不是他与南宫越,殷宁便不会死。
听着屋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方且月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顾南栖。
他似乎是喝了酒,脸上的绯色未退,走路有些漂浮,身边一身劲装的女子搀扶着他,那眉头轻轻蹙着,似是很担忧。
良姜敏锐的看向门口的方且月,脚步微顿,“主子。”
顾南栖抬眸,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一眼便到了方且月。
他倚门而立,静静的凝望着她,犹如一页诗笺,在斑驳的午后静静的徜徉书海。
短暂的对视之后,顾南栖突然就笑了,“哟,宰辅还健在呢!”
“……”方且月神色微僵。
这无耻之徒竟半点内疚都不曾有。
“让上卿失望了。”
方且月嗓音轻柔,胜过丝竹婉转的韵律,如被山峰澄洗过的明朗。
“呵呵。”顾南栖垂下头,一声低笑溢出唇瓣,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清冷。
屋内灯火通明,熏染着崇曦面色白皙,如落在遥远的雪山,散发出晶莹的气质,撩拨心扉。
对面的凤梅则一脸爱慕的盯着他,似乎对屋外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青阳站在一侧,饶是他,看着凤梅这眼神都觉得有些过于赤裸了。
崇曦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