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封她为公主吧。”
站起身,殷宁大步往外走去,“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殷暮商还想要说什么,就见殷宁已经走远了。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突然道:“来人,传鹤相。”
闻言,站在一侧的胡言微楞,“皇上,可殿下不是说,心悦鹤相一事她是开玩笑的么?”
“你懂什么,皇姐是怕我为难,她心里指定是喜欢鹤相的。”
“可奴怎么记得,殿下从前是喜欢大盛摄政王盛崇曦的。”
提起盛崇曦,殷暮商不屑的轻哼一声,“皇姐对盛崇曦只是一时新鲜,因为……”
似乎是想到什么,殷暮商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滞。
胡言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因为什么?”
殷暮商轻蔑一笑。
“大概,是因为盛崇曦长得像故去的沈兰亭吧。”
“沈兰亭?”胡言微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般。
“算了,那等不识好歹之徒不提也罢。”
胡言:“……”
殷宁来的快,离开的也快,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鬼鬼祟祟的宫女将里面的谈话全部听了去。
……
紫陶端着手里还未送出的参汤快速的回到了昭阳宫,沈珈蓝见端去的参汤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眼神黯淡了几分,“他不肯喝么?”
“呵呵!想怕我在里面下毒!”
“娘娘不是的。”紫陶连忙上前,“奴婢去送参汤的时候刚好看到殷宁公主来了,便站在外面听了几句。”
“他们是姐弟,来便来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娘娘,奴婢听见殷宁公主有意让云姜叛臣之女姜黎儿封为公主,和亲大殷,还有……殷宁对皇上说心悦鹤相。”
沈珈蓝正在刺绣的手猛地一颤,针尖刺破指尖,那猩红的血迹瞬间便将绣品沾染上了灼目的痕迹。
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殷宁害我至此,还想要觅得良人?呵!”
沈珈蓝将绣品随意的仍在地上,她遥望着大盛的方向,喃喃道:“她想让旁人和亲大盛,自己好觅得良婿,我我便偏要让她自己和亲大盛,让她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
看着沈珈蓝眼里的决绝冷意,紫陶试探的开口:“其实,这么些年来鹤相不近女色,任是谁也无法接近他分毫,只怕殷宁公主也不过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了。”
“紫陶,可我总要断了她所有的念想才好。”
闻言,紫陶突然就噤了声。
缄默良久,沈珈蓝又捡起了地上的绣品绣了起来,“大盛使臣何时入宫?”
“奴婢打听过,就在这几日了。”
“知道了。”
紫陶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珈蓝,想要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
罢了!娘娘心中的愤恨终究也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
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打在鹤潇的身上,他像是被镀了一层光晕那般,柔和温雅。
此刻,他一手执着棋子,静静的看着棋盘,对面,是刚落下一子的殷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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