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是檀木做的。《离骚》有云: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是月亮之神,木簪顶端的祥云纹组成了圆月,正合你的名字。你。。。。。。喜欢吗?”
辛望舒将木簪插在鸦羽般的头发上,说:“如此用心的礼物,我当然喜欢了,谢谢你,驰书。”她将裙子拿在身前,臭美的转了一个圈:“有华服有木簪,我现在肯定很美!”
“师傅,二郎的生辰礼是啥?”
“。。。。。。我放家里了。”谁知道他们都会把东西带在身上啊,她原本是准备回家再收礼送礼的。
“那你先说说嘛,给二郎准备了什么?”
“秘密。”辛望舒伸出手指堵住了秦不晚的嘴:“二郎都不着急,你着啥急,回去了就给。”
虽然有曹家人的插曲,但这并没有影响几个人的好心情,吃饱喝足又去逛了一会儿灯会后,几个人跟李信接上头,驾着马车朝着月亮回家了。
秦不晚和方知有今天兴奋了一天,在马车上睡了一路,到家草草洗漱后就回房休息了。
辛望舒回到房间拿出玉佩,敲了敲宗驰书的门:“驰书,睡了吗?”
门一下子就打开,宗驰书刚洗漱完,鬓发被水沾湿了,紧紧地贴在两侧。
啧,这小模样长得。
辛望舒感叹了一番,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礼物。祝你生辰快乐!”
和田玉不愧是享誉海内外几千年的美玉,辛望舒磨出来的这块玉佩,玉质晶莹剔透,在十五的月光照耀下,通体闪着温润的柔和光泽。
“家里的丝线感觉都配不上这块玉,今天在镇上,我让知有帮忙选了几卷彩线,不过我不会打络子,到时候让知有给打个络子。”
“你帮我打吧。”宗驰书望着她说。
“呃,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好好学一学。”
“没关系,只要是你打的,我都喜欢。”
宗驰书摸着手里温润的玉佩,问:“这玉佩从哪里来的?”
“我去山上找的原石磨的。”
宗驰书拉过她的手,手上因为磨石头打出了几个水泡,再加上平日里练武的原因,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茧子。
宗驰书轻轻地触碰着她手上的水泡,说:“是磨玉石磨出来的吗?疼不疼?”
“不疼啦,水泡而已。”
宗驰书轻轻地朝她的手上呵了口气,说道:“怎么会不疼呢?下次别这么辛苦了。”
这个氛围有点奇怪,宗驰书的动作语气也很奇怪。
他好像特别的心疼她。
这个想法惊得辛望舒瞬间将手抽回,干笑着说:“真不疼。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学堂呢。”
说完没等他回答就迅速地离开了。
月色很好,她的背影像被这月色印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