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楼上的两人搜完了房间,迅速下楼前来复命,“公子,全搜完了,楼上空无一人。”
丘富显然不愿听到这样的禀报,当即肥脸一横,离开了媚姐,转身踢了地上人一脚,“都是废物,连一个丫头都找不到。”
地上的小厮被踢翻在地,迅速爬正身子,再次跪在他的面前,“公子,二楼房间全部搜过了,根本就没有客人入住的痕迹。”
“嗯?”丘富眼神瞥向萧俊,“她人在哪?”
“不知道。”萧俊仍旧没有回头,愤恨地敷衍了一句。
“将他抓起来。”丘富眼中闪烁着一团火,他还真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丘富暂时不急,扭头瞥向媚姐的眼神,再无半分情欲,有的只有愤慨,“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
一声质问,吓得媚姐颤颤巍巍地跪到了地上,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恨,方才还花言巧语,浓情蜜爱,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
再多的厌恶与恨意也只能埋藏在心底,一无是处的她,除了俯下身段,再也没有其他选择。她不敢告诉丘富她骗了他,否则看丘富这反复无常的态度,一怒之下,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既然欺骗了,只能继续欺骗,“可奴家昨日,确实见到那左姑娘来了此处,与这个人举止甚为亲密。”
“你胡说。”萧俊争执道,他何时与左姑娘有过亲密的举止了?“左姑娘不过是借小店售卖两幅画作,作为赶路的盘缠而已,昨日午时不久便已离去,在下并不知左姑娘究竟去了何处。”
“你说什么?”丘富的眼睛泛着猩红,一把拽住他的前襟,威逼着他看向自己,走了?她不是说会在此留下来吗?难道是在欺骗他?
“左姑娘已经离开京城了。”萧俊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
“她去了哪里?”丘富拽着他不肯撒手,那眼神活活像是要吃了他。
“我不知道。”萧俊摇了摇头,在他的淫威之下,虽然感觉到怕,但是也不会出卖云夕。
媚姐见丘富如此生气,右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而萧俊那视死如归的神情,并不打算将人供出来。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心,万一丘富下手没有一点轻重,将人给打死了,下一个肯定就要找自己的事。
虽然活的潦倒不堪,但她还不想死。她立马壮着胆子起身,上前阻止道,“丘公子,那左姑娘定然没有离开京城。”
丘富听到这话,压下了心头涌起的冲动,松开了萧俊,问媚姐道,“怎么说?”
媚姐脑中飞速旋转,胡乱编造,“倘若左姑娘真离开了京城,这小子一开始就会说出来。可是他却说自己不知道,显然他这是不想告诉您,后面您再问时,他怕您真会动手,才会欺骗您,左姑娘已经离开京城,其实呀,左姑娘根本就在城内。”
丘富仔细想了想,虽然没理解她的思维逻辑,但是最后分析到左研还在城内,就有一定的道理,他又转回眼神,冷哼一声,“说,她到底在哪?”
“哼~”萧俊也冷哼一声,翻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给本公子打。”见他实在嘴硬的厉害,丘富后退一步,吩咐了一声架着萧俊的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得到指令,对着萧俊一顿拳打脚踢,力道十足,丝毫不参假,不消片刻,萧俊已经蜷缩地躺在地上,鼻青眼肿。
而那两人还没有停手的打算,再这么下去,他非死不可。媚姐慌忙上前阻拦道,“丘公子,这人且还是留着。既然左姑娘与此人熟识,定然还会再来找他,我们何不利用他,将左姑娘引出来。”
听着她的计谋甚妙,丘富忍不住得意一笑,当即挥手让两人停下。他赞赏地看着媚姐,“看不出,美人还有一颗玲珑之心。”
“玲珑的岂止是心,还是奴家整个人。”媚姐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是将他的反复无常骂了千百遍。
“哦,那让本公子见识见识。”说着,丘富那双咸猪手就要上前。
“哎呀……”媚姐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这里还有外人,不方便。”
丘富却是回头对两个小厮叮嘱一句,“给本公子盯牢了这个地方,一旦有左姑娘的身影,马上通知本公子。”
说完,他却是拥着媚姐离开了。
萧俊扶着地面,艰难地起身,看着外面两个小厮在不远处守着,心里一阵担忧,左姑娘,你可千万别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