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可供娱乐的地方不多。
到了晚上九点,街上的行人,就明显没多少人了。
有点像莞城郊区的凌晨十二点的。
如果是在我们地地道道,金碧辉煌那几个点的街,这个点,那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有钱男人来找女人的,年轻妹妹来等待有钱男人来选的。。。。。。
我们住的地方又有点偏离主干道的,就更安静了,就像农村的夜晚。
我们住的楼层在五楼。
这家招待所,最高也就是五层。
我们主动要求住高一点。说是楼层高的便宜,其实就是因为这里,既容易让人摸进来,也容易让我们撤离的。
这里的楼房,密密麻麻的,随便在楼顶上,都可以一步蹦到隔壁楼去。
今天看了他们的那个架式,我和小廖都认为,他们不会放过我们这外地来的肥肉的。
我们房间里的灯,在十点来钟就熄下来了。
没多久,房间里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一个声音大,一个声音小。
一个打得比较急,一个还打得比较缓一些。
就像是在告诉外面的人似的:快来吧,我们睡得死死的,赶紧动手吧。
果然,呼噜没打起来多久,一个灵活的身影从楼顶翻了下来。
顺着水管子,滑落到了我们的房间窗户边上。
一个小刀片将窗户边的胶带割了开来,然后轻轻的将窗户往一边无声地推开了。
这个动作悄无声息,就算是清醒的,离窗户的这个距离,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这至少能证明,来的是个好手,而且还是个熟手。
五分钟后,窗户已经拉开到了一个可以进大半个人的空位了。
那身影停下了动作。
手扒着窗台,猫着腰,爬了上来,然后轻灵地一个翻身,就滚进了我们的房间里。
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里可不是什么高档酒店,铺的是厚厚地毯,落地自然无声。
这个招待所,只是水泥的地板而已。
说明这家伙赤着脚,而且身体无比的轻盈,动作像是练柔术的。
像之前那个前万迅大局长的佣人。
这时,我突然轻轻地打了个咳嗽,那人听到声音,也不慌乱,迅速一个矮身,将身体完全藏在了床沿边上。
黑暗中,如果不开灯,根本看不清楚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我侧了一个身,将脸转到面对那边墙壁的方向。
然后,又轻轻地打起了呼来。
而小廖则一直是那个姿势,声音和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
双人间中间位置有个柜子,上面随意地放着一个大包包。
鼓鼓涨涨的,是白天在台球厅里的那一个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