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安说话时,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深情款款的看着云多多道:“云姑娘想知道?”
云多多轻笑道:“可不是我想知道,是这江州城的乡绅们都关心越公子的婚姻大事呢?小女这不是借此机会,先了解点风声。就算将来,若旁人问起,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这话说的漂亮,但王茹秋却在心底暗暗嘲讽。心想: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你是什么货色。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会绣一手女工,心地善良可人。”越长安回答道。
云多多轻笑不语,王茹秋记在了心上。
次日,崔家上下觉得王茹秋变了。一早就帮崔家人干起活来,闹的大家莫名其妙,最出人意料的却是王茹秋对云多多的态度。前夜之后,两人明明撕破了脸。可如今,王茹秋却一个劲腆着脸,无论云多多如何不耐烦,她都不在乎。
不仅故意在云多多面前晃,还做起了女工。
绣上几针,还特意要请教云多多。云多多不理,她就转道去求崔婆婆,崔婆婆碍于情面,不得已教了王茹秋一些。
诡异的时日持续三两日,越长安又来了。
王茹秋又是添茶又是送水,当着越长安的面忙前忙后。还故意搬来了胡凳,而后坐在一侧安安静静的绣花,看的越长安嘴角抽了抽。见越长安看了过来,王茹秋还特意娇羞一笑。
云多多不在,越长安左看右看,或许是无聊的紧,竟走到了王茹秋身边。
王茹秋立刻起身行礼:“越公子,早。”
“王姑娘,好。”见礼之后,越长安的视野落在了刺绣上,笑道,“姑娘是在绣花?”
王茹秋遮住半边脸,秋水的眸漾着美好的笑意,温柔道:“闲来无事,随便绣绣,让公子见笑了。”
越长安温和道:“都道王姑娘是官家小姐,不想还如此心灵手巧。”
“公子过奖。”听到越长安夸赞之词,王茹秋心中乐开了花。
云多多不知何时来了,见到这一幕,突然冷笑一声:“看来小女不在,越公子与王小姐还真是相谈甚欢。两位郎才女貌,不知道定以为是未婚夫妻呢?”
“云先生,”云多多拈酸吃醋的话让王茹秋大喜,面上还委委屈屈道,“先生休要乱说,小女的名声不打紧,但越公子可是王公贵胄。”
“是呀,越公子精贵的很,我区区一介草民,的确高攀不起。”说完,云多多转身就要离去。
越长安连忙去追:“云姑娘,留步!”
云多多却装着听不到越长安的话,走的更急了,一转眼便没了影。
此时,越长安早顾不上王茹秋,一纵身,大阔步追了过去。
两人离去后,王茹秋立刻派人跟了上去。一边绣花,一边不安的等着消息。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吵闹之声。
很快,云多多哭着跑回了房中。
王茹秋突然笑了,想着原以为这云多多很难对付,想不到就是一个草包。世家公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越公子不过同我说上几句,就忍不了,如此胸无城府,如何做越家当家主母?
心中想着,王茹秋却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两人大吵了一顿,越长安来的更少了。
王茹秋派人堵在了越家附近,随时打听消息。不久,得知独孤公子到了越家,越公子痛饮了一坛酒。听到消息后,王茹秋打扮了一番,敲开了越家的门。越长安意外的将人放了进来,王茹秋一一行礼,独孤公子见到来了女眷,主动请辞了。
越长安醉的不省人事,面上满满的苦涩。
“你说,我对她哪里不好了?”越长安手舞足蹈道,“我一心爱慕她,尊重她,哪里对不住她了?”
“越公子说的可是云先生?”王茹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听到人声,越长安抬起头,装出清醒的模样问道。
王茹秋行礼道:“小女姓王,越公子不记得了。”
“是你!”越长安打翻了酒坛道,“我记得,每次去崔家,都能见着你。”
王茹秋心中欢喜,连忙上前去扶越长安道:“公子醉了,我扶公子去休息吧。”
“我没醉,你说我好吗?”越长安突然拉过王茹秋,指了指自己。
王茹秋娇羞道:“在小女心中,公子是最好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越长安放心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