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阁楼又偏又黑,大家都不大敢去!
其实崔平生也有点怕黑,但是左右等了等实在没人,他就去了!
于是他现在就是一个人住在那阁楼里,阁楼离着学生们的房舍足有一里地远,路上还都是慌了的园子!
“要不是你让我带了银钱,我还真不敢去了!”崔平生苦笑着说。
“你也怕黑么?”孙琰笑嘻嘻的说。
崔平生笑了:“先生也是人,怎么能不怕黑,我只是比寻常人稍微好那么点而已,本也没什么,只是住进去了之后,第一天晚上全是寒鸦在叫,怪渗人的!”
“后来呢?”孙琰好奇的望着他。
崔平生道:“后来我把那有些暗的屋子整理了一番,擦拭的窗明几净的,又在屋里挂了几幅画,又废了不少银钱,拖出门采买的人买了好些的蜡烛和灯。晚上的时候把灯和蜡烛多点一些,屋子里就亮堂了,也就不怕了。”
云多多就笑了:“幸好你去的时候带了钱!”
崔平生道:“是啊,原本我还当是只住十来天,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呢。”
他又叹了口气:“我去了那阁楼之后,不同同学们住在一起,彼此关系也和睦,没有什么为难,别的人就不一定了。”
崔婆婆担忧道:“怎么了?”
崔平生道:“我去的第一天便住进了阁楼,书院的人把大家分别分了屋子之后,第二天和第三天,又有不少的学生进来了。”
“这还是分批的?”云多多大惊。
崔平生点头:“嗯,王公贵戚的公子是最后一日入学的,第二日进去的都是京都本地的人。分批进去的好安排住的地方。”
云多多:“……”
真机智!避免欺生和地域歧视!
崔平生道:“即便是这样,书院也是闹成了一团,有个幽州来的学子,家境贫寒,穿的衣衫是破的,便被同学们挤兑,将他支使来支使去的。”
他惊魂未定的看了看云多多,苦笑一声:“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些,得亏了那套茶具,他们才高看了我一眼。才入学,就有两个家境贫寒的学子不堪受辱回家去了。”
云多多:“……”
她咳了一声:“不至于吧!”
崔平生神情忧郁道:“那两个都是家境贫寒,从边境地区来的,生活简朴,同书院格格不入,性子也太好了点,想着息事宁人。这才……”
他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云多多见他神情小说,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心情也十分沉重,原先崔平生从没住校过,他在人群里都是以一个受人喜欢的身份出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想也是遗憾。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事情,总是要经历的。幸好我早早去了书阁,不同他们又太多的接触,这也也好一些。”崔平生说。
因为离得远,有距离,所以大家便不会轻易看轻了你。
这事情怎么说都不怎么愉快,云多多吃完了饭,赶紧岔开话题,问崔平生:“有件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