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的事情,抄袭一点功课,这算什么?这能算剽窃么?
刑天鲤以为,他这叫做——善于学习,从善如流尔!
前世,他所生活的那个古老国度,免去了农民的税收,还给了农民们诸多的福利补贴,他不懂其中的意义,但是他可以抄作业啊!
所以,刑天鲤的第二道命令就是,在免去了农业税的基础上,碣石公府针对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们,提供一定的医疗和生活补贴。
补贴不多,但是起码可以让那些五十岁以上的老农们,他们不至于患了重病就要等死,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也可以毫无压力的,讨几贴汤药吃吃;等到年老后,无论家庭发生多大的变故,他们起码冬天能有一屋遮挡风雨,能有一床棉被、一件棉袄抵挡风寒,能有一碗稠粥、几片菜叶填饱肚皮。
对家大业大的刑天氏而言,这点耗费,算什么呢?
而刑天鲤前世,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所以,他的第三条命令,不是针对碣石郡子民的,而是针对隔壁邻居家的那些行省、郡县。
他直接摊开手,很友善的对那些邻居说:“我要教化子民,却缺少教书先生。请诸位每年派遣若干教书先生来碣石郡的公立学堂,教授那些乡村的顽童罢。”
“碣石领草创,百业待兴,是以,这些教书先生,是没有工钱的。但是他们也要吃饭啊,所以,请诸位老大人,给他们补贴一份工钱。”
“如果他们来了,教化得好,我碣石领的子民,自然就知书达理,自然就温文尔雅;若是他们教得不好,我碣石领的子民,就‘蛮夷’尔,他们闯过边境揍人的时候,莫怪言之不预也。”
随之,刑天鲤的第四道命令,又是针对碣石郡的领民的了。
领地内,所有的孩童,年满五岁之后,必须送去就近建立的公立学堂,开蒙学习。
孩童学习期间,每年春夏秋冬,各有两套衣衫补贴;十二岁以下的孩童,一日三餐,保证营养的、荤素搭配的一日三餐,全由碣石公府承担。
十二岁以上的孩童,若是学业有成,能够考入更高一级的中级学堂,则在十八岁以前,一应生活所需,也都由碣石公府全部报销。
十八岁以后,成绩优异的少年,若是能考入更高的大学堂,接受更多的来自极西百国的新鲜学问、新鲜科技的熏陶,则他们就能在碣石郡为官、参军、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甚至,大学堂的学生,每个月都有一定的奖学金补贴家庭。
当今之世,何等世界?
大玉朝,老大腐朽的封建皇朝尔,一个个贪官污吏对内飞扬跋扈、刮地三尺,对外奴颜婢膝、甘为舔狗,老百姓做牛做马,也只能混一个勉强度日。
天灾人祸不断,官吏豪绅巧取豪夺,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成为无业流民。
在这种情况下,刑天鲤将他前世看到的、学到的那些东西,弄到了大玉朝碣石郡,一骨碌的,没有丝毫预警的,在所有人都毫无防范的前提下,一条一条的悉数拍在了那些老百姓的头上。
这就好像,一群被压榨得奄奄一息的饥民,突然一个败家子蹦了出来,将一碗碗白米饭,一块块大肥肉,一碗碗好汤水,一件件新衣裳,直接劈头盖脸的,不允许拒绝的丢给了他们——喂,这是你们的了,不许退的啊!
也就是,这些碣石郡的子民被刑天鲤打糊涂了,也就是,刑天鲤还没喊出‘苍天已死、某天当立’的口号,否则今天刑天鲤刚主持平海城的正式启用仪式,傍晚的时候,新鲜赶制的皇袍,就能里三层、外三层的给他裹成一个球。
四周都在喧哗,都在闹腾。
无数子民,无论男女老幼,简直犹如疯魔一样的雀跃欢呼。
刑天鲤带着一行族老,慢悠悠来到了新建的白虎门上,静静的看着被无数条阴气包裹在内,已经被连续折磨了三个多月的张氏和张青书。
两人的肉身依旧完好,但是眼眸中彻底没有了光彩。
三个多月的残酷折磨,诸多不可思议的巫法酷刑一波波的施展,其中惨绝人寰处,刑天鲤自己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寒而栗。
只是,他小心努力的维持,终究是勉强给张氏和张青书,保持了最后一丝丝灵智。
他走到这名义上的母子面前,调整了他们面朝的方向,让他们看向了城门内外欢呼雀跃的无数百姓,讥诮道:“看好了,你们就要死了,而我,将带着一个公爵、一个伯爵的爵位,带着注定兴旺发达的平远堂刑天氏,在万民拥护下,活下去。”
“一百年?一千年?”刑天鲤笑得很灿烂:“贫道是修道的嘛,注定寿数绵长。这人间清福啊,也不知道要享受多少才是。”
张氏、张青书眸子里微弱的光焰闪烁,他们同时张开嘴,声嘶力竭的发出了宛如恶鬼一般的嘶吼声。
刑天鲤看着张氏,轻笑道:“你当年,得了一个伯夫人的诰命?嗯,那位老太后还是识趣的,贫道接了碣石公的封爵后,她听说贫道给娘亲办了那般盛大的迁葬大典,还用了你母族的满门老小做祭祀牺牲,她赶紧又给娘亲追封了超品国公太夫人的诰命。”
“所有的诰命大妆朝服,还有一应的仪仗等,现在都陈列在娘亲的祭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