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雍定定地瞧着她,似乎她的脸上有一朵花。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许久倒是笑了起来,在于雪浓看来那感觉好似阴霾了许久的天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阳光。
押解陆时雍的两位差役也在暗戳戳讨论,其实是陈平单方面咕叨,“世家大族就是刺激!”
“这一趟真是值,又有钱赚还有戏看。”
“老樊,我赌这陆时雍绝非池中之物,只要他能活下来,我瞧着这江东陆氏指不定谁说了算。”
樊力一脸不耐烦,“行了行了,咱们就管押送犯人。”
陈平闭嘴,但心下忍不住抱怨,老樊今天怎么回事,跟吃了枪药似的。
陈平对于雪浓的观感不错,看来他的眼光跟自己一样,觉得陆时雍挺无辜的,但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差一些,投了好胎也没有好运道。
对于痛打落水这件事,于雪浓一直不屑为之,但今日她要去找找陆时谅的晦气。
“你你你,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脱我衣服。”陆时谅是真吓到了,他真的是遇上变态了吗?一个男人脱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
他还被绑在树上。
他真的错了,他不应该偷偷从家里头跑出来,一个小厮都不带。
听闻最近苏州城里头流行兔儿爷,两个男人在一起,做正常夫妻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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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他不愿啊!他对男人没有兴趣,他还想清清白白的娶京城闺秀!
于雪浓一点都没有含糊,将陆时谅脱得只剩最里内的衣服。
于雪浓的手搭在他腰间,他真的吓得魂飞魄散,“有话好好说,我有钱,只要你不碰我,我给你钱。”
原本还有些纠结的于雪浓,可不纠结了,你越是怕什么,那她可就越得做什么。
陆时谅开始自己的价码,“我有钱,我给你钱,你放我走。我荷包里头,有两三两碎银子。”
于雪浓神色不虞,两三两银子打发谁呢。
他立马追加条件,“荷包里头还有私印,你拿着我的私印,随便去苏州哪家银装都能取一百两银子。”
拿着私印去钱庄取银子,自己还没到钱庄估计就被人给扣下了。
这帮世家子,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只要给一点甜头,普通人就拼了命的往前冲。
她用手拍了拍陆时谅的脸,“小伙子,心眼不要太多。”
他腰间一凉,自己最里内的衣服被他给脱掉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他现在顾不得形象了,他压根就不应该来找陆时雍的晦气,这是一段什么可怕的经历。
“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的亵裤脱下来,塞你嘴里!”
陆时谅瞬间噤声,这都是什么可怕的地方,遇上什么可怕的人。
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呜呜呜,他好想回家!
驿馆里头,有一个小童扭头问他阿娘,“阿娘,外头是什么声音?”
“外头有老虎,专抓不听话的小孩子。”
小童捂住耳朵,一把扑入他阿娘怀里。
陆时雍啃着干硬的馍,心里头开出了一朵小花,想必是于雪浓去找他那堂弟的麻烦。
陈平吃得呼呼啦啦,“你也别怪我们哥俩心狠,你没有银子,只能啃干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