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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孔子世家(第2页)

孔子在陈国待了三年,这期间晋楚两国争地盘,轮流攻打陈国,再加上吴国也来凑热闹,陈国就老是被抢。孔子就说了:“咱还是回家吧!我家乡那帮小伙子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进取心强,不忘本心。”于是孔子就离开了陈国。

话说孔子一行人经过蒲邑时,刚好遇到公叔氏在蒲邑反叛,蒲邑的人就把孔子给拦住了。孔子的弟子里有个叫公良孺的,他带着五辆私家车跟着孔子。这公良孺啊,不仅人高马大,还特别勇猛。他说:“我以前跟老师您在匡地遇到过难,现在又在这儿遇到难,看来这都是命啊。我跟老师您两次都遇到难,宁愿拼死一战也不退缩。”于是他们就激烈地打了起来,蒲邑的人一看这势头不对,赶紧对孔子说:“您只要不去卫国,我们就放您走。”然后双方就立了个誓约,让孔子从东门出去了。孔子就这样去了卫国。

子贡问孔子:“誓约可以违背吗?”孔子说:“那是要挟下订的盟约,神明是不会听的。”

卫灵公听说孔子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到郊外去迎接他。他问孔子:“蒲邑可以攻打吗?”孔子说:“可以。”卫灵公又说:“可是我的大夫们都觉得不行。现在蒲邑是我们卫国用来防备晋楚两国的,如果我们自己攻打它,不太好吧?”孔子说:“蒲邑的男人们都有为保卫家乡而死的决心,女人们也都有保卫西河的意志。我们要攻打的,其实只是那么四五个人而已。”卫灵公说:“好。”但是最后还是没攻打蒲邑。

卫灵公年纪大了,对政事越来越懈怠,也不重用孔子。孔子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人用我,不出一年就会有起色,三年就会有成就。”说完,孔子就离开了卫国。

后来佛肸做了中牟的长官。赵简子攻打范氏和中行氏,也顺道攻打中牟。佛肸反叛了,派人去请孔子。孔子居然想去。子路就不乐意了,说:“老师您以前说过,‘亲自做坏事的人,君子是不会去的’。现在佛肸亲自带着中牟反叛,您却想去,这怎么解释呢?”孔子说:“是有这么句话。但不是说坚固的东西磨也磨不坏吗?不是说洁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我难道是只匏瓜吗,只能挂着看不能吃?”

孔子正在那儿敲磬呢,突然有个背着草筐的大哥路过,他停下脚步听了听,然后评价说:“这磬敲得挺有心得啊!但听这节奏,是不是觉得没人懂你啊?”

话说孔子曾经跟师襄子学弹琴,学了十天,却一点进步都没有。师襄子就忍不住了,说:“你可以学点新的了。”孔子淡定地回答:“曲子我已经学会了,但还没掌握技巧呢。”又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说:“技巧你也掌握了,可以学新曲子了。”孔子又说:“我还没领悟曲子的意境呢。”再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说:“意境你也领悟了,该学新曲子了。”这回孔子终于说:“我还在研究这曲子背后的那个人呢。”过了一会儿,孔子陷入了深思,脸上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仿佛看到了远方的志向。他激动地说:“我终于明白这曲子背后的人了!他肤色深黑,身材高大,眼神深邃,就像统治四方的王者一样。这曲子,除了文王,谁能写出来呢?”师襄子听后,立刻离开座位,恭敬地向孔子行了两次大礼,说:“老师确实说过这是文王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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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孔子在卫国得不到重用,就打算往西边去见赵简子。可走到黄河边时,听说窦鸣犊和舜华被杀的消息,他望着河水叹了口气说:“这河水真美啊,浩浩荡荡!我过不去这条河,看来是命中注定啊!”子贡赶紧凑上来问:“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孔子说:“窦鸣犊和舜华,都是晋国的贤能大夫。赵简子还没得志的时候,需要他们两人辅佐;等他得志了,却杀了他们才开始执政。我听说,如果剖开母胎、杀害幼兽,麒麟就不会出现在郊外;如果竭泽而渔,蛟龙就不能正常繁衍;如果打翻鸟巢、毁坏鸟蛋,凤凰就不会飞翔。为什么呢?因为君子忌讳伤害同类。鸟兽都知道避开不义的行为,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人呢!”于是,孔子就决定不去赵简子那儿了,回到陬乡休息,还创作了一首《陬操》来哀悼窦鸣犊和舜华。后来,他又回到了卫国,住进了蘧伯玉家里。

有一天,卫灵公心血来潮,跟孔子聊起了兵法。孔子一听,马上谦虚地说:“祭祀礼仪这类事,我还略知一二,但打仗这档子事,我可就真不懂了。”第二天,卫灵公又找孔子聊天,结果看到天上飞过一群大雁,眼睛就跟着大雁飘走了,完全把孔子当成了空气。孔子一看,心想这也不是个事,于是收拾收拾行李,又去了陈国。

夏天的时候,卫灵公去世了,他的孙子辄继位,这就是卫出公。到了六月,赵鞅偷偷把太子蒯聩接到了戚地。阳虎这家伙也挺鸡贼,他让太子蒯聩穿上丧服,带着八个哭丧的,假装是从卫国来接太子回去奔丧的,一路哭着进了戚地,就这么安顿下来了。冬天的时候,蔡国搬到了州来。这一年正好是鲁哀公三年,孔子也六十岁了。齐国看卫国的太子蒯聩在戚地,就帮卫国围攻戚地。

夏天的时候,鲁国的桓厘庙着火了,南宫敬叔赶紧跑去救火。孔子在陈国听到这个消息,就说了句:“这火肯定是桓厘庙烧起来的。”后来果然如此,孔子这预测能力也是没谁了。

到了秋天,季桓子病重,坐着车巡视了一下鲁城,然后叹了口气说:“想当年,鲁国差点就兴盛起来了,可惜我得罪了孔子,导致国家没能发展起来。”他转过头对继承人康子说:“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当鲁国的宰相;当了宰相,一定要请孔子回来。”过了几天,季桓子就去世了,康子接任。办完葬礼后,康子就想请孔子回来。但是公之鱼这个家伙跳出来说:“以前咱们先君请过孔子,但没请到底,结果被诸侯嘲笑。现在要是再请,还是没请到底,那不是又被诸侯笑一次吗?”康子一听,就问:“那请谁合适呢?”公之鱼说:“请厓求吧。”于是康子就派使者去请厓求。厓求准备上路的时候,孔子说:“鲁国请厓求回去,可不是小用他,而是要大用啊。”当天,孔子就感慨道:“回家吧回家吧!我家乡那些小伙子虽然有点狂放不羁,但个个才华横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他们了。”子贡知道孔子想回家,就送厓求上路,还特地嘱咐他:“要是被重用了,别忘了请孔子回去啊!”

厓求离开后,第二年,孔子就从陈国搬家到蔡国了。蔡昭公本来打算去吴国串串门,因为吴国老大召唤他嘛。可是,这蔡昭公以前玩儿过一手“欺瞒大臣迁都州来”的把戏,现在又要往外跑,大臣们就担心他又来一次迁都大戏,于是公孙翩果断出手,一箭就把昭公给射死了。这下好了,楚国一看蔡国乱了套,立马就过来欺负他们。秋天的时候,齐景公也去世了。

又过了一年,孔子从蔡国跑到了叶国。叶公好奇地问孔子治国之道,孔子说:“治国啊,关键是要能让远方的人愿意来,近处的人愿意留下。”过了几天,叶公又问子路关于孔子的为人,子路这货居然没回答。孔子听说了这事儿,就调侃子路说:“你咋不告诉他,‘我老师这人,学道从不嫌累,教人从不嫌烦,发愤起来连饭都忘了吃,快乐起来啥都忘,连自己快老了都不知道’呢?”

离开叶国后,孔子又回到了蔡国。路上碰到长沮和桀溺这两个哥们儿正在一起耕地。孔子一看,哟,这不是俩隐士吗?于是就叫子路去向他们打听渡口在哪儿。长沮问:“那个拉车的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又问:“是不是鲁国的孔丘?”子路说:“是的。”长沮就笑了:“嘿嘿,那他还不知道渡口在哪儿?”桀溺也凑过来说:“你是谁呀?”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又问:“你是不是孔丘的徒弟?”子路说:“是的。”桀溺就叹了口气:“这天下乱糟糟的,哪儿都一样,谁又能改变得了呢?你与其跟着那些只想逃避坏人的人,还不如跟着我们这些想逃避整个乱世的人呢!”说完,这俩哥们儿就继续低头耕地,不理子路了。子路回去告诉了孔子,孔子听了,叹了口气说:“唉,这些鸟兽啊,咱们不能跟他们混在一起。要是天下太平了,我也就不用这么费劲去改变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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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天,子路走着走着,碰到一个老头儿正在那儿除草。老头儿看到子路,就问:“你见到孔夫子了吗?”子路说:“见到了。”老头儿就哼了一声:“哼,四肢不勤快,五谷分不清,谁是他夫子啊!”说完,他就把拐杖插在地上,继续除草。子路回去告诉了孔子这事儿,孔子笑了笑说:“这老头儿也是个隐士啊。”等他们再去找那老头儿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话说孔子在蔡国住了三年,结果吴国跑去打陈国。楚国一看,哎呀,这不行啊,得赶紧去救陈国,于是就在城父这地儿扎了营。楚国那边一打听,说孔子现在就在陈蔡之间晃悠呢,就派人去请孔子过来。孔子一听,诶哟,这是要给我面子啊,就准备过去拜拜码头。可陈蔡两国的大夫们一听这消息,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孔子这货可不是省油的灯,他那张嘴,专挑诸侯们的毛病。现在他在咱们这儿晃悠这么久,咱们干的那些事儿他肯定看不上眼。要是他真被楚国请去了,那咱们这些在陈蔡掌权的大夫可就危险了。

于是这些大夫们一合计,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孔子给围了。他们派了一堆人,把孔子一行人围在了荒郊野外,不让走,还断了他们的粮。这下子可好,孔子的学生们都饿得跟什么似的,病恹恹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可孔子呢,他倒好,还是照常讲学、弹琴、唱歌,一点都没蔫儿。

子路这暴脾气一看,就急了:“老师啊,您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吗?”孔子笑了笑,说:“君子嘛,本来就会遇到困境,但小人一遇到困难,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子贡在旁边听着,脸色也不太好。孔子就问他:“赐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学得多才记得住这些道理的?”子贡点点头:“是啊,难道不是这样吗?”孔子摇摇头:“其实不是。我是用一个核心理念来贯穿所有的知识的。”

孔子看出弟子们心里有怨气,就把子路叫过来问:“《诗经》里说‘不是犀牛不是虎,却徘徊在旷野中’。我的道难道不对吗?为啥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子路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仁,所以别人不信任我们;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聪明,所以别人不实行我们的主张。”孔子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如果仁者就一定被信任,那怎么会有伯夷、叔齐那样的遭遇?如果智者就一定被重用,那又怎么会有王子比干的悲剧?”

子路听完,默默地出去了。接着子贡进来,孔子又问他同样的问题。子贡说:“老师您的道太伟大了,所以天下才容不下您。您或许可以稍微降低点标准?”孔子一听,摇摇头:“赐啊,好的农夫能种出好庄稼,但不一定懂得怎么收割;好的工匠能做出精巧的东西,但不一定懂得怎么让大家都满意。君子能修好自己的道,但不一定能让所有人都接受。你现在不去修你的道,反而想着怎么让别人接受你,你的志向也太不远大了吧!”

子贡刚出去,颜回就进来了。孔子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颜回啊,那《诗经》里说的‘不是犀牛不是虎,却徘徊在旷野中’,你说我的道难道不对吗?为啥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呢?”颜回微微一笑,说:“老师您的道太伟大了,所以天下才容不下。但您放心,您坚持推行您的道,就算现在不被接受也没啥大不了的,这样反而更能显出您的君子风范!要是道没修好,那是我颜回的错;要是道已经修好了却没人用,那就是那些当政者的丑了。所以老师啊,您别愁,咱们慢慢等,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您的道理的!”孔子一听,哈哈大笑:“哈哈,颜回啊,你这小子真是会说话!要是你多点财富,我都想给你当管家了!”

于是孔子派子贡去了楚国。楚昭王一听孔子在陈蔡受困,立马兴师动众地去迎接孔子,这才让孔子一行人脱离了困境。

楚昭王本来还想把七百里的地方封给孔子,让孔子当他的官。可楚国的令尹子西却不同意,他问楚昭王:“大王,您手下的使者有像子贡这样能干的吗?”楚昭王摇摇头。子西又问:“那您的辅相有像颜回这样有才华的吗?”楚昭王又摇摇头。子西继续问:“您的将领有像子路这样勇猛的吗?您的官员有像宰予这样能干的吗?”楚昭王都说没有。子西就说:“大王您看,楚国从周朝开始就是个小国,封地才五十里。现在孔子讲的是周文王、周武王那一套,要是大王您真用了他,楚国哪还能保持现在的地盘呢?想当初周文王在丰地、周武王在镐京,都是百里小国的君主,最后却能一统天下。现在孔子要是有了地盘,再加上他那帮厉害的弟子辅佐,这对楚国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楚昭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封孔子了。那年秋天,楚昭王在城父去世了。

后来有一天,楚国有个狂人叫接舆的,唱着歌从孔子旁边经过,歌词大概是:“凤凰啊凤凰,你的德行咋就这么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未来的事还可以挽回。算了算了,现在这些当政的人啊,真是太危险了!”孔子一听,赶紧下车想跟他聊聊。可接舆这家伙,唱完歌就跑了,孔子连话都没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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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啊,孔子从楚国又回到了卫国。这一年,孔子已经六十三岁了,正好是鲁哀公六年。

第二年,吴国跟鲁国在缯地搞了个会晤,吴国那边非要鲁国用上百牢的规格来招待他们。吴国太宰伯嚭还特意把季康子叫了过去。季康子一看这阵仗,赶紧派子贡去应付,这才把事情给平息了。

孔子听说了这事儿,就说了句:“鲁国和卫国的政治啊,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都是一团糟。”那时候,卫国的国君辄父因为没能顺利继位,一直在外头流浪,诸侯们也因为这事儿经常指责卫国。不过啊,孔子的弟子们有很多都在卫国当官,卫国国君还挺想让孔子来帮忙治理国家的。子路就问孔子:“要是卫国国君请您去治理国家,您会先从哪儿下手呢?”孔子想了想,说:“那必须得先正名啊!”子路一听就乐了:“老师您这也太绕了吧!干嘛非得正名呢?”孔子就解释说:“子路啊,你真是太粗野了!名分不正,说话就不顺当;说话不顺当,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兴不起来;礼乐兴不起来,刑罚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老百姓就不知道该咋办了。所以啊,君子做事一定要名正言顺,说出来的话也一定要能实行。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不会有丝毫马虎的。”

又过了一年,厓有作为季氏的家将,带兵跟齐国在郎地打了一仗,还打赢了。季康子就问厓有:“你这军事才能,是学的还是天生的啊?”厓有说:“我是跟孔子学的。”季康子就好奇了:“那孔子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啊?”厓有回答说:“他这个人啊,用他做事一定有名分,他的学说传播给百姓,就是用来质问鬼神的也没有啥可遗憾的。要是追求这种道,就算给他再多的土地和人口,他也不会贪图啥好处的。”季康子一听,挺感兴趣的:“那我把他叫来,你觉得咋样?”厓有说:“您要是真想请他,那就别让那些小人阻挠他,那就没问题了。”这时候呢,卫国的孔文子正打算攻打太叔,就跑去问孔子有啥策略。孔子却推辞说不知道,然后就叫人准备好马车准备离开,还说:“鸟儿能挑树,树儿哪能挑鸟啊!”孔文子一听,赶紧拦住他。正好这时候季康子把公华、公宾、公林这些人给赶走了,又拿钱去请孔子,于是孔子就回到了鲁国。

孔子离开鲁国整整十四年,这回终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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