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脸回到居所,夜不归宿,回来时顶着新鲜的掌印回来似乎不太合适。
幸好他们没敢多问什么,不过他们好似因为这掌印对我经常消失心里找到了些新的理由,这也是一个好处。
敷散了掌印,我盯着镜子,镜子里面的那张脸渐渐冷漠下来,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是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
我将手头上掌握着的关于裘文清的资料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竟然真的没有找打任何她与无面有瓜葛的痕迹,吴国栋说的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我点上一支烟,将吴国栋给我的东西烧掉,把灰烬散在盥洗池里,混着冰水一起冲到任何人也不能找到的地方。
开始沉思接下来这件事我该找谁来做呢?思前想后我想到了哑巴,他是现在唯一能够保守秘密的人了。
下午,我带着哑巴探视完耗子回来的时候,许白山出奇来到我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并不想接触一些事,但是身在江湖之时,有些事就真的不能由己了。
许白山和闲扯了几句,终于将话题说道要事上了。“关封,有些事我需要请你帮我做下。”他对我说道。
我很好奇,他手底下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吗?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他也在利用我,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许老大有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说请就见外了。”我笑着说道。
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下我的肩膀,手没放开仍旧搭在上面,他拉了我一下说:“走,陪我去接一个人。”
许白山带我去机场接人,排场很大,黑压压一片人一字排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三爷已过花甲之年,头发青黑,腰板挺直,要不是提前知道,根本不会想到他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毒枭。他下飞机时显然也对这样的阵仗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许白山会是这样的张扬。
他们亲热地拥抱在一起,那样子就像就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幸好他们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不然在这个年代的确,有些不妥。
当晚,许白山举办了十分盛大的宴会,和之前一样,排场依旧很大。
酒过三巡之后,他们终于说到正事上,许白山和三爷走一批数量十分庞大的货,他就在近乎大庭广众的场合下直接说了出来,像是醉话,像是根本不在乎。
“这次,就有劳关兄弟多帮帮忙了。”他举着酒杯含糊着说道。
我有些受宠若惊,局促着举起酒杯一口饮下,眯眼看着他,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他只是这样告知我,然后就将我打发回家了。
我与吴国栋见了一面,一见面他就说出一个让我吃惊的数字,这个是数字和我得到的别无二致。
我追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他说这个消息虽然十分保密,不过他也从他的渠道得到了。
“这是一个烟雾弹,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与许白山打过无数次的叫道,一眼就看穿了,直接告诉了我。
“烟雾弹?什么意思。”
“他每次想要搞些大事情时都会放出许多烟雾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许白山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从不将精力放在保密工作上,将太多的力量放在这方面的话,反而会掣肘其它方面。换句话说,要是你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保密上面,精心计划的结果事实上你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上面,但是只要被人识破了你的秘密,你最想要保护自然会不攻而破。”
“所以他从来不怕泄密,反而是抛出许多的烟雾弹,这些烟雾弹天然成为保守秘密的最佳壁垒,到最后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