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顿时又将身体挡在窗前,那人的身子一下悬在半空,整个重量都承受在我手臂上。
我憋红着脸,瞪直的双眼向天,脸上的肌肉暴露出来,一齐抖动着,但论力气的话,黎婉并不重,在加上一副吸毒的骨架子也没有什么重量。
重的是心。
就在我咬牙坚持之时,忽然,一点亮光从对面的高楼之上投射过来,先是在爬在脸上,随后慢慢移到我的眼球之上。
是激光,狙击枪的!
狙击枪瞄准在我右眼上,我现在该做的最正确的反应该是脑袋向右后旋转,整个身体向左边移去,然后旋转蹲下,这是黎婉教我的,她现在正在我的手中。
我应该立马闪避,最正确的理智告诉我,马上松手,这是最后活命的机会!
我是一个理智的人,从小就是,吴国栋说的没错,我的人生就是我理智选择的,或许我成为无面人也是理智选择的结果。
我向下看去,下面是什么人?至少是一个与我性命无关的人,她不是我性命的一部分,她不是我手不是我的脚,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的理智告诉我。
下面是什么人?是个女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人类全都是平行线,就算在某一点交叠在一起,终有一天仍旧会分道扬镳,我的理智告诉我。
下面是什么人?我的回忆中有她的影子,于是我便忆起与她初次见面,那个让我心惊胆战的鬼魅,一直到现在,我紧紧将她握在手心里。
于是,所有的念想像一尊尊墓碑立在心里。
我的理智说……
我笑了起来,闭上了双眼,忽然用尽所有的灵魂叫了声:“黎婉!”
手指随之些微松开,然后更近紧紧握住,用尽余下的力气将她拉起,整个灵魂也随之上升。
瞬间,我将黎婉抱在胸前,子弹却没有如约的到来,威胁像是从未发生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黎婉躺在我怀里,顺着我眼光看过去,风轻轻从外面吹过来,柔和而温顺,像从山谷静静流淌的泉水。
只余两颗心脏,怦然跳动着。
我们立了功,但没有得到任何奖励,因为这种行为是不值得鼓励的。
黎婉没有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说,吴国栋却从中伸出来,仔细询问当时了经过,特别是我坦白过来,他便将我悄悄拉到一边,“你是说当时在你们行动的时候,有枪手在一旁?”
“没错,当时的激光已经瞄准就瞄准在我眼球上。”
“你确定不会那个淘气的孩子的恶作剧?”
“我看见了枪口,就在对面楼顶。”
我们来到对面的楼顶上,上面什么自然是空无一人。楼顶大风凛冽,吴国栋的就夹克随风翻飞,他在一处角落里蹲下手指揩下一点灰尘,站起身双手按在铁栅栏上,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对面打开的窗户。
“自从新年过后,东海突然冒出一批新型毒品,数量巨大,来路不明,这种毒品的危害极大,今天那人就是吸食的这种毒品。你的门路的多,去查查这种毒品的源头。”吴国栋看着前面忽然说道。
“呵,还真把我当自己人使唤了。”
“你觉得这个狙击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国栋自言自语又说:“他们是在这里观察,或者说他们是在这里看戏,这里一共待过两个人。”